喜宴结束后,我顶着重重的金头饰,头重脚轻的被两个女佣搀扶到了陆家少爷的卧房里。
卧房被细心的装扮过了。布置成了新房的样子。
要不是医生说,陆少爷不宜搬动,他们估计也会给陆少爷穿上新郎服的。
我在紫檀木圆桌旁坐了下来。自己把盖头揭了,伸手从桌子上摆放的瓜子盘里抓了一把瓜子:这无聊的新婚夜。不嗑瓜子干什么?
刚磕了一把瓜子。打眼就看到窗户被风给吹开了。
我不动声色过去把窗户关上,然后打电话让我叔叔上来。
叔叔今天也多喝了几杯,脸上红扑扑的。他也穿上了喜庆的唐装,推门进来说:“小洛,怎么了?”
按理说。今晚我得在这里坐一晚。但是现在我坐不住了。
“叔叔。”我指着窗户,道:“东北有鬼。”
东北有鬼,刚才那窗户被风吹开我就已经察觉了。
虽然法力不济。但我也能敏锐的感觉到鬼风和寻常的风的不同。
听到东北有鬼这四个字。叔叔的眼睛亮了起来。道:“小洛,走!”
他一说走。我就把头上金灿灿的装饰给拆了,自己到了隔壁拿了封存已久压箱底的法器。
兴奋!居然是我的第一感觉!
要知道我从小掏鸟窝。下河捞鱼,就是一个胆子大的,要不然叔叔也不会教我法术。
后院里阴森森的。叔叔掏出了他的罗盘,而我掏出了铜铃,这铜铃,据说是当年茅山祖师,在茅山炼制的,有感应妖邪的功效。
“唔。在那边!”
叔叔用手一指,我眉头一跳,居然是那天晚上的地下室!
我和叔叔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那个大筐不见了,原来大筐的位置是一堆破旧的桌布。
我扫了一眼,心里升起一阵古怪。
“你看!”叔叔用手电筒照着,他的声音吓我一跳,原来是墙壁上的一个类似扣碗的东西。
“镇魂器。”他说道。
“这玩意儿就是镇魂器?”我看着那如同和墙壁浑然一体的“扣碗”道。
“是。”叔叔小心翼翼的把手覆盖在镇魂器上,道:“这里面有东西。拿你的铃铛来。”
这茅山的铃铛可以感应妖邪,自然也能把鬼物收在这法器中。
陶闻掐决将这“扣碗”拿下的一瞬间,一道绿光马上飞也似的窜了出来,惊了我们一下。
“镇魂镇魄,收!”摇晃起铃铛,口中念念有词。
那道绿色的光芒居然有和法器对抗的能力,在空中摇曳不下。
“小洛,这鬼物有了道行!”叔叔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布包,道:“看我的法符阵!”
说着,从布包里的飞出了六道符咒,将绿色的光束团团围住。
“我劝你赶紧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陶闻道,他对我说:“加把火!”
我心知肚明,手里的掐决没有停,压箱底的镇邪符也用了起来。
那绿色的光束似乎是认输了,在犹豫之间,被收到了我的铃铛中。
“哈哈!今天我们茅山传人又立功了!”
叔叔陶闻大笑着,说:“小洛,你说,我们要不要好好的对陆家宣扬宣扬这件事?”
“最好不要!“我摇头。
“为什么啊?”叔叔问。
“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从古至今,哪家的大宅子里,没有死过个把个人,哪里的大家族里,没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过……
我忧虑的看了眼被我叔叔弄坏的“镇魂器”,道:“这东西,似乎是有人镇住的,我们这样破了他的法,是不是不太好?”
“你管他,他能镇,我也能镇。”叔叔摸了把胡子茬,道:“看来,我们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对手了。”
解决完了这个鬼,我和叔叔回了房,叔叔把铃铛拿走了。
我在原先的椅子上坐着,困意全无,瞥了一眼躺在大床上的人,却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经过奔跑和做法,已经精神得够可以了,但两眼皮诡异的打起架来,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阳光盈窗。
揉揉干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刚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女人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进来。
那女人身材干瘦,下巴很尖,三白眼,给人一种甚为刻薄的感觉,身上穿的衣服倒是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她扫我一眼,从瓜子盘里抓了一把瓜子,坐在病床前,开始不紧不慢那的嗑起瓜子来,一边嗑瓜子,一边斜着眼问:“你就是陆少爷的媳妇?”
“是啊。”我点头:“您是?”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我啊,我是陆老爷弟弟的媳妇儿,你应该喊我一声婶子。”
看她那副刻薄相,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我淡定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