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结巴的样子,我心里有些爽快,但是随即就被懊恼所掩盖了。
陆北辰低下头。说:“好吧。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说着,他就从自己口袋掏支票。刷刷的填写上了一千万的数字。
我咽了口口水。说真的,比五百万多一倍啊!
他一写完,我就把支票拿了过来。塞进我的梳妆台的抽屉里,说:“你出去吧。”
陆北辰回头出门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心想。来陆家真是个错误,我应该立刻马上拿着这一千万顺流麻利的滚蛋!
带着这懊恼的心,我闭上了眼睛。反锁上了门。虽然这是他的房间。但是我一晚上都没有让他进门。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清点东西。叔叔就急如星火的跑了进来,说:“小洛。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我眉毛一挑:“叔叔,出什么事了?”
怎么,我看着叔叔的脸色不好。好像是仇家来追杀一样。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马上去广东罗浮南茅。”叔叔拎起我本来收拾好的两个箱子,拔腿就走,说:“你也快点,收拾收拾就走。”
“哎!”陆北辰给我的支票,我还没有兑换呢,算了!
我一把抓起抽屉里的支票,把桌子上和床上我的东西一划拉,也走。
“让让,让让!”
叔叔在前面开路,在陆宅里的下人都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我们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陆北辰还在花园里的石头凳子上喝茶,他手里拿着报纸,扭头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也是莫名其妙,冲着我远远的喊道:“你们去哪里?”
“去南茅。”我挥挥手,然后把滑落的包带往上提了提,不得不说,我们的行李,比刚进入陆家的时候,沉重多了。
“等一下!”陆北辰蹭一下从石凳子跳起来,挡在我们面前:“为什么这个时候走?”
叔叔头也不抬:“好狗不挡路。”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无视叔叔的话,继续问。
我对他使眼色,说:“我也不知道。”
在自从四岁跟随着叔叔走出茅山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叔叔就拎着箱子对我说:“小洛,快点,我们要搬家了!”
这次,未必也不是叔叔的心血来潮。
“叔叔,你等等我!”我喊了一声。
叔叔陶闻走的步子如同轻功步法,让我根本跟不上。
还是陆北辰比我走得快,在大门处拦住了我叔叔,说:“陶闻,你要走我不拦你,可是现在你们也是我陆家的人了,难道你就不说一下为什么要走吗?”
叔叔瞥他一眼,两只箱子重重的落地,我心疼得不得了。
他拍拍手,说:“这下你也别拦我,这是你师父让我们去的。”
“师父?”陆北辰喃喃自语。
“对,就是你师父云风轻,让我们去南茅的。”叔叔拎起箱子又要走,被陆北辰拉住了:“我师父的意思肯定是要你们做客,怎么,你们这是搬家啊!”
我有些苦恼的看着我叔叔,这的确就是一次不告而别的离开。
怎么说,对陆北辰都不太礼貌,站在大门处的陆北辰,正以一夫当关的气势盯着我叔叔,根本不打算让他走近大门一步。
“你走开。”叔叔冷冷的说。
“陶闻!有话好好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是我的问题……”
陆北辰简直是低声下气了。
“不是你的问题。”叔叔低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我们必须要走了。”
他回头对我说:“小洛,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
陆北辰让出了位置,大门开了。
我跨过门槛,回头望去,正对上陆北辰的目光,他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没有在看我,眼睛里只有迷茫和震惊,许久才对上我的视线,直直的,仿佛要看到我的心里去。
直到我和叔叔走远了,我还看到他的身影,立在门边,随着阳光,被拉得很长。
陆北辰,再见了。
走过了两条街,一口气不停,我对叔叔说:“叔叔,我们是要去南茅解除茅山令吗?”
叔叔陶闻把行李放了放,休息了一下,说:“看看云风轻的意思吧。”
他回头露出惋惜的眼神:“小洛,苦了你了。云风轻虽然是茅山的掌门,但是他毕竟是偏向自己徒弟的。”
我听了这句话,好像是惊雷在自己头顶炸开:“叔叔,难道云掌门没有解除茅山令的意思?”
叔叔叹口气,说:“别问了,我们走火车去广东吧。”
我有些沮丧,让叔叔买了火车票,站在火车站的进站口,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奢望,如果我走了,陆北辰会不会有那么丝丝的不舍?他会来送我吧?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