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是个死人了。”陆北辰牢牢的抱住我。
“我害怕……”
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如果我真的是陶筑幸存的女儿,那么……他说的永无宁日,就很有可能会到来。
“当时陶筑掌门被灭门,大家都说是妖族做的。”陆北辰说。
“那么,不是说不是了吗?”
“但是,妖族已经背了这个黑锅了,他们也不过善罢甘休。”
怎么办呢?
“先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定有办法解决。就算你真的是陶筑的女儿,我相信,也不会有很多人知道。因为,我已经猜测出来,他跟谁做交易了。”
“跟谁?”
“天师派的狐妖。不,狐妖背后,一定还有另外一个隐藏得更深的人。”
他拍拍我的背,说:“不要紧的,一切有我。”
我紧紧的抓着被子,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我想问问叔叔,吴不知说的是不是真话!
但是叔叔恐怕也不会说实话的!
陆北辰在我身边,他的手干燥而且温暖,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陆北辰当然已经上班去了。
我看着我的手,怅然若失。
这段日子,我依旧是吃吃睡睡,过着豪门少奶奶的生活。
对于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都一致的选择了回避。
而道家大会,终于到了召开的时候了。
陆北辰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拿着请帖,打算过去凑热闹。
我有些担忧的给他收拾着衣服,说:“你真的要去啊?”
请帖是陶立给的,我担心是什么鸿门宴。
“不用担心,没事的。”他冲我一笑,说:“你也收拾一下吧。”
“我?我也去啊?”
“对啊,要不然,你一个人在家里,干嘛?”
也是,那也太无聊了啊。
我这么一想,就赶紧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道家大会,按照定律,是每隔三年召开一次,但是特殊情况,也会一年召开一次。
这就是三年一次的盛会。
有些职位的更替,罢免,都会在这个大会上完成。
“据说今年的大会上,会给人授符录。”我收拾完了行李,然后打开了请帖上的会议议程。
陆北辰神采奕奕的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问:“你受过吗?”
就像是音乐考级一样,受符录也是代表道术升级的一种形式。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难受。
我哪里有什么机会能够系统学习茅山术受符录啊?
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他拍了拍我的头,说:“我也没有,大家都一样。”
“你为什么没有啊?”
我马上明白过来,他的身份,只能注定,他只能在暗中学习,而不能被云风轻放在明面上,也只能算是个编外弟子罢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平衡了。
道家大会,三年举行,都是在不同的地点,上一届的时候抽签决定下一届的召开地点。
比如,上一届就是在龙虎山办的。我想到这里,摸了摸脖子,幸好这次不是在龙虎山举办,我可不想再回到龙虎山了,虽说,那狐妖说不定已经离开了那里。但是,我还有是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
这一届,是在武当山举行。
我和陆北辰上了飞机,他坐在我身边,熟门熟路的拿出了自己的眼罩,对我说:“武当山附近的酒店紧俏,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你胡说八道!”
他那么有钱,定个套间也绰绰有余了。怎么可能只有大床房?
“你知道,中华道家,有多少门派多少人吗?”
我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房间紧俏呢?”
我低头一想,哦,也是,崆峒派,北茅山,南茅山,三清派,泰山派,天师派,闽山派……等等等等,当都涌上武当的时候,那可不就是爆满吗?
算了。
“你害怕的时候,找我和你一起睡,现在你不怕了,就一脚把我踢了,小洛,你还真的狠心啊!”
我嘴角抽搐,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理他了,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您乘坐的班机,将在十五分钟后降落武汉机场。”
我睁开了眼睛,身边的陆北辰也摘下了自己的眼罩,我们同时看向窗外“到了。”
他拖着我的手,生怕机场的人们一拥挤,就把我们给挤散了。
以前我很少坐飞机,都是蓬头垢面的坐硬座,和陆北辰在一起之后,觉得自己瞬间高大上起来了。
坐上大巴车前往武当,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虽然都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有好几个,都是练家子,看来都是到武当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