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陶亥跑了过来,他的小脸通红,然后双手奉上了一件东西,说:“圣使,我按照您的要求,默写过了《清静经》,你看看。”
我看看?
这不是我要求的,是陶空要求的,好吗?
但是看着他满脸热切的样子,我只得接过了他手里的《清静经。》
陆北辰快手夺了过去,扫了几眼,说:“字迹很工整,说明用了心,不错。继续努力。”
说完了,他就把陶亥的作业重新塞到了陶亥的怀抱里。
陶亥一脸愕然,而我也觉得陆北辰这个举动不妥。
毕竟,我才是陶亥的老师。
“你干什么啊!”看着陶亥很失望的离开,我质问陆北辰。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陆北辰居然如此回答。
“啊?”我哭笑不得的说:“陆北辰,他不过是个孩子。”
他连一个孩子的醋都要吃吗?
“他不小了,看样子都是有十七八岁了吧。在古代,这个年纪都能有孩子了。”
我摇头,觉得好笑。
一般来说,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是有朦胧的好感,也不过是青春朦胧期的悸动,到了年纪自然就消散了。
陆北辰还真是。
和陆北辰逛了一天,我第二天才回万禧宫。
一回去,就看到陶空坐在我床铺上,不悦的看着我。
“陶空前辈?”
我看着她的脸色,说:“您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当然不高兴了。我不高兴的是,你把谈情说爱,看得那么重要。”
呃。
忘记了,陶空前辈的伤心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们……”
我想说,我们是夫妻啊。
但是我想说的话,陶空已经替我说出来了,她说:“你想说,你们是夫妻,对不对?”
我点头。
她嗤笑道:“这个世界上,只有道,才是永恒的,天道,地道,人道,法术,轮回,夫妻,算什么?”
我竖起耳朵听着,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陶空站起来,背着手,说:“农家的村妇会看着自己的爷们儿不让人抢走,她们不知道,命运的翻云覆雨手一来,就算他们用尽全力,也挽回不了分毫,这就是命运。对了,你和陆北辰……”
我以为她要说出我和陆北辰之间的缘分。
但是她定了定,说:“算了,提前告诉你,也没有用,不经历,就不会懂。”
我和陆北辰之间,到底是会经历些什么?
陶空叹口气,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训练。”
啊?还要魔鬼式训练啊?
“对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我问。
她的嘴角浮起微笑,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张天师和第一代茅山圣使,在茅山镇压了一个什么妖怪吗?”
天!
“难道您的意思,就是要去看它?”
“对啊。不仅要去看它,而且,以后我会让你们逐渐熟悉它。”
熟悉它干什么啊?
再熟悉也是妖怪啊!
陶空在打什么主意啊!
我不懂不理解。
第二天吃完晚饭,陶空就带着我走到了后山。
“那个,前辈,它被镇压在哪里啊?”
天师派被镇压在天师殿,我们茅山的难道是被镇压在圣地吗?
“就在我们脚下。”
“我们脚下?”
难道又是一只穿山甲精?
“啊!”
忽然身体往下陷落,我大叫起来。
“别叫了!”陶空不耐烦的说。
我捂住了嘴巴。
这里的地下?
我跟着陶空,在这个地下的密道里走着,直到我看到了眼前的庞然大物,什……什么,居然是一条龙?
“龙啊。”
“不是龙,是蛟。”
陶空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伸手覆盖上了鳞片。
忽然,大地猛然震动,蛟睁开了眼睛 。
“我回来看你了。”陶空说。
我看着陶空和蛟之间,我怎么觉得,他们似乎很熟悉?
“哦?你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你的陶十五了?”
咦?蛟是男的?
听起来还有浓浓的醋味。
“没有,我悔婚了,陶十五是个混蛋,我不想嫁给他了。”
蛟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睛,说:“你还带了一个小姑娘来,是送给我吃的吗?”
吃?
我后退了几步,瞪着它。
“她还小,别吓坏了她。她是新上任的茅山圣使.”陶空说。
“新的?你不当了吗?”蛟的头凑了过来,他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