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这里的景色给搞糊涂了。
我拍开了陆北辰的手,说:“别在这里胡闹!”
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山路渐渐铺开。似乎前路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对身后的人们说:“好了,你们可以各自回去了。”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各自掉头踉踉跄跄走了。
有的跑的非常的快,大概他们永远都不想重温噩梦了。
我掏出了包里的指南针。看着方向。准备走出这片山麓。
偶尔有只小兔子飞速的跑过。
我在前面走着,竭力忽略身后追着我的人。
陆北辰跟着我,他笑着说:“以前的时候。你总是走在我后面的。”“哦,是吗?”
想了想,似乎好像是这样的。但是本来是不久以前的事。这么想起来,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是看别人的故事一样了。
我回头冲他一笑,说:“那不一样。以前我可以依赖你。但是现在。我只有靠我自己了。”
叔叔说我长大了,成熟了。
但是想想。如果长大成熟需要付出沉重的痛彻心扉的代价,那么一辈子当小孩子也不错。
走了片刻。终于到了一条山路前面。
我松了一口气,前后看了看,这条山路上似乎是有人走。有几个脚印 。
我就放了心,看了看太阳的方向,说:“我们往前走吧,说不定能走到大路旁,拦下一辆车。对了你怎么来的?”
陆北辰说:“我让司机送我来的。”
“那你就这么来了?”
无语。
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只得两条腿很麻木的往前走。
大概走了不下二十公里,但是还是没有见到人烟。
但是汗水已经把我的后背都湿透了。
陆北辰对我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叹口气,觉得两条腿和棉花一样绵软,就在一旁的石头上面坐了下来。
“小洛,你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
想了想,说:”如果各门派有事来找我,我会去帮助他们的。然后尽力茅山经营好。”
陆北辰低下了头,然后抬起头,说:“那我呢?”
“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见依旧是朋友,我祝你幸福。”
休息了十几分钟,我站了起来,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为什么不叫应龙来?”陆北辰问。
“你累了?”我回头看他。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累了。”
我笑了笑,说:“我曾经和茅山的弟子进行过二十公里的徒步活动,这点路程还是难不倒我的。不过,只有在全心全意的走的时候,才不会想以前的事。”
我叹了口气,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召唤了应龙。
应龙适时出现了。
我跳上了它的脊背,也让陆北辰上来了。
我对陆北辰说:“要不然,我送你到大路旁,你自己回苏州?你身上带着钱了没有?”
“小洛……”
他提醒我,说:“我是逃婚出来的。”
“你可以回去跟你的那位未婚妻说清楚。”
我现在并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感情的事,是难以解释的。
而感情的事就是一团乱麻,外人都没有办法去评断。
“算了。我暂时不想回苏州。我想先出去静一静。”
“那我就先回茅山了?”
他不愿意回苏州?
那我也不管他了。
应龙嘶鸣了一声。
茅山上。
我跳下了应龙的背,身后陶亥看到了我,就追了上来,说:“圣使,圣使,他怎么又来了,你们不是分手了么?”
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八卦?
我对他说:“他自己要跟着来的,不要理睬他。等会儿他就会回去了。”
我快步回到了万禧宫,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想了起来,陆北辰这家伙逃婚是逃婚得麻利了,把那位未婚妻放到什么位置上了?那次看起来那位未婚妻并不是一个柔顺的人,恐怕又要来找麻烦了。但愿陆北辰这次不要给茅山再带来什么麻烦。
我*上休息了一会儿,叔叔见我回来了,让陶兰给我送来了道教音乐的演奏会邀请函。
陶兰说:“道家音乐会这次各个门派都要参加的,上一次江苏省电视台的那个采风行动,让茅山音乐有了不小的名气,所以这次才有道家音乐演奏会的邀请。”
“嗯,好的,你放到这里吧。”
茅山科仪是流传很久的,一直流传到现在,那些东西,如果真的要去演奏的话,配合着经咒,应该中规中矩,不会有什么差错。
不过,暂时还得让那些茅山弟子去练习一下。
我马上叫了陶亥来,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