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过三巡”,这喝茶也得过三巡。这似乎就是中国人的传统,无酒不成欢、无茶不言情。
四个人几杯茶一喝,似乎感情也随着茶叶的清香而被泡出来了一般。
“说起来,慧通师傅,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还没有问过你呢?”白若秋看着气氛差不多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个已经憋了两天的问题。虽然方豫南跟她说这个问题有点傻,但她还是想问问,不然总觉得有个鲠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白施主请问,有任何问题,贫僧都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虽然说可能这话有些不合适,会比较尴尬,”白若秋看着他一脸微笑,越来越搞不懂了,最后问出来口,“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你好像以前就认识我?”
方豫南看着白若秋终于问了这个问题,挑了挑眉毛,看向慧通,也在等他的答案。慧通将手中的茶杯给白若秋递过去一杯,说道:“贫僧曾在幼年随父亲四处流浪时,见过施主一面。”
“幼年!?”白若秋心中疑问更加深了,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以为只是之前在哪儿见过。没想到竟然真的见过,还是在那么遥远的时刻。但是虽然说见过,但她却没有一点印象。
“也许白施主那时候年级还比较小,记不住了。”
“呵呵。”你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白若秋在心里这么想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看另外两个人似乎也很吃惊,她默默叹了口气,她自己也表示很吃惊啊。
“那时候,家乡里闹饥荒,我父亲就带着我四处流浪乞讨。我娘与我的一个妹妹都在那场饥荒中饿死了。那时候我们一路向东,到了洵山,因为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晕了过去。是白夫人见我们可怜,收留了我们。阿弥陀佛。”
“我娘?”
“没错,我也是在那时候遇见白施主的,那时候白施主大概有四五岁吧。”
“四五岁?那时候若秋·····”方豫南听见慧通师傅说起来,突然说道,却又看了看若秋不再言语。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谢轩看见方豫南平时有话就说的人也沉默了,也不好开口询问。
“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我记不太清楚了。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认得出我来,真是厉害啊!”白若秋看着慧通的脸,不禁红了,实在是自己记不起和他认识了。
“那时候白施主也不过就是四五岁的小孩子而已,记不得是自然的。而白施主与小时候相比,虽然容貌有些变了,但是还是隐隐看的出来一些。”慧通对于她的答案也只是一笑,方豫南看了他一眼,也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起别的,“说起来,当时贫僧与父亲真是多劳义,白夫人的照顾了。不知道,现在,白老爷与白夫人是否安好?”
“······”
“呵呵,真是难为慧通法师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惦记着伯父伯母,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等到若秋回去的时候,一定会将慧通法师的问候传达的。”方豫南看若秋一时半会儿答不出来,立马起来接口道。“若秋,是吧?”
“呃,是!有劳法师费心了。”
此时白若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几人看她似乎不在状态,于是随意的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方豫南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才缓缓起身,问道,“若秋,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早好出发。”白若秋知道方豫南是担心自己,于是做出一副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推着他出了门。等送他出去之后,关上了门,躺在床上,白若秋却半天也没有睡着。
慧通师傅的话始终在脑海中回响,她想了很久,似乎脑海里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
她隐约记得在她四五岁的时候,有几个省因为旱灾而闹了饥荒,死了很多人。
当时有不少的人拖家带口的四处流亡,也有不少人因此而跑到一些物产比较丰富的山里躲避自然灾害,她的家乡也有不少人流亡而来。那时候,他的父亲正在外地经商,母亲一个人在家带着她。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当遇见流民到这里来了之后便给他们施舍粥等吃的,并且还和附近其他人一起组织来帮助他们。因此也有很多人前来投靠他们家,可是从白若秋记事起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因此做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将这些事全都交给了附近邻人,自己在家养病。
有一天早上打扫的下人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倒了两个难民,情况似乎不太好。
母亲知道了之后便叫下人们把他们抬回家里,并请来医生看病,他们一直睡了很久才醒。这是一对父子,父亲年级比较大了,身边带着的是一个约有七八岁的男孩子,父子两个人都已经饿得皮包骨了。
据说他们是邻省的,因为饥荒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