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听见了之后慌张的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附近的乡民。母亲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听见乡民们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拖着惫懒的身子前去招呼他们。
“各位乡亲,不知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啊?”当时母亲说一句话已经有些费力了,却还是坚持着请他们进来了。父亲那时候还没有回来,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要处理。
“把赵安信交出来!”不少的乡民都哄叫着,赵安信是阿新哥的大名,是父亲收他为义子的时候替他取的。
“对,交出来!”“交出来!”
母亲一直都将阿新哥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对待,此刻听见那么乡民们吵着要母亲交出阿新哥来,一时不明所以,“阿新是,犯了什么错吗?”母亲问着洵山村的村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这群乡民们找上门来。
为首的那个村长似乎也很为难,见母亲一个夫人在家,也不好难为,思索了半天才说,“夫人,是这样的。我们村里有一家的孩子丢了,大家都说····”
“孩子丢了?怎么回事?咳咳咳·····”母亲一听说有孩子不见了,立马就着急起来,结果一口气没缓过来,倒是引发了咳疾。
“夫人!你该回去休息的!”身边的嬷嬷听见母亲咳了起来,立马拿出一颗药来给母亲吃下,想要请母亲回去休息,母亲却拒绝了。
村长看见母亲这个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合适,“那个孩子是附近李家的小儿子,几天前就不见了。”
“那去找了吗?孩子找到了吗?”母亲一听说李家的小儿丢了就十分的激动,显得很着急。
那位村长似乎显得很为难,半天才说道,“找到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孩子没事儿吧!”母亲松了一口气,继而问道。
“·······”那位村长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哼,没事儿!怎么可能会没事儿!可怜我那侄儿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大声叫到,“就是你们家的赵安信害死的!”
母亲看着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浑身都在发抖,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害怕,母亲却说道,“死了!”母亲无法相信一个孩子就那么死了,还是和自己疼爱的义子有关,一时不禁有些怔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着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说道,“对于令侄的死我也感到伤心,也觉得很意外。但是不知道这件事和阿新有什么关系?”母亲一直都叫阿新哥阿新,她说这样才有亲人的感觉。
“哼,你伤心,少假惺惺了!有人亲眼看见那天赵安信和我侄子一起在一条船上玩过。之后我那可怜的侄子就不见了。和你家赵安信无关说出去谁信啊!”那人听见母亲这样说,鼻子里哼了一声,十分不满的说道,似乎觉得母亲在故意的推脱。“不信的话,你就叫赵安信出来对峙。”
“李大哥,你先坐下说话吧。阿新今天不在府上,有什么事你先和我说说吧。”娘亲看着那人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善茬,不管与阿新哥有没有关系,毕竟是有一个人的Xing命不见了。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一个交待的,至于现在,则需要好好的安抚他们的情绪。
“不在?你骗谁呢!白夫人就算你想要偏袒他也不能不顾一条人命吧!”那人气势冲冲的每一句话都直接针对着母亲。
娘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在嬷嬷的照顾下半晌才恢复平静,“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要偏袒谁的意思,只是阿新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别人呢!平时他连一只小鸟都舍不得伤害,何况一条人命呢。”
那人坐在一旁,鼻子里直哼哼,并不理睬我娘说的话。“是不是他做的,让他出来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对啊,让他出来!”周围有不少的人附和着,要求交出阿新哥。娘亲极力的安抚着他们,却没有半点效果。那群人似乎情绪被引领到了一个极点,越来越汹涌,村长也招呼不住了。很快,有一个下人被吩咐去叫我爹回来。母亲拖着病体和他们周旋着,一边私下里吩咐阿新哥和伯父这时候千万不要露面。
这种时候,无论对错,都应该避嫌。那群人堵在家门口,母亲好说歹说,他们最后才答应愿意回家去,等到母亲查明事情真相之后,给他们一个交待。
但是那个李氏男子,也就是死去的那家儿子的侄子却不信娘亲,认为我娘会偷偷的把阿新哥送走,坚决不离开我家半步。没办法,母亲也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每天在我们家的门口附近转悠。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都会被他恶狠狠的盯上几眼,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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