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给方豫南与白若秋准备了两间房休息。冯渊自己则去了与他们相隔较远的另一边休息,三人分别之前,白若秋看见冯渊的侍童又给他递了一碗来时看见他吃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白若秋很好奇,等到小童子安置好他们走了之后,白若秋才拉开了与自己房间仅有一扇拉门。
“豫南哥,那个冯渊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啊,以前来京城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方豫南看了她一眼,“怎么,难道看上他了?别担心,看上他了呢,跟哥说,哥帮你搞定!”
“去,”白若秋甩掉方豫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谁看上他了!再说了,你可靠吗?”
“哎,若秋啊,你这样说,哥哥可就伤心了啊!你说说,咱俩从小就认识,你还不信任我,你不是还喜欢那·····”说到这儿,方豫南突然就没了声儿。此刻白若秋心里面跳跳的,生怕他说出那个名字来。说不出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喜欢谢轩,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却又希望全世界都不要知道。方豫南现在说这个话,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方豫南看见白若秋的脸部变化,知道自己也不该这么说,于是灵机一转,“难道你就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白若秋听见方豫南说是他自己,心里面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切,你少臭美了!”
“不过说真的,那位冯渊冯公子,从我们一进门到现在他就在已经吃了两碗不知道是看起来像是药末的东西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病啊。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白若秋看一眼方豫南,还没等他说话,又继续说到,“我听说,有些人为了让自己变得有精神,也是为了治病,会服食五石散。而这种五石散服用之后体内会变得很燥热,必须要吃冷食,还要喝温酒才能散发药力。这种五石散服用之后会让服用者的精神变得亢奋起来,并且体力也会变强,神思开明。但是若是长期服用的话不仅会使身体衰败更会使自己的精神变得萎靡不振,最终虚脱致死。看今天冯渊的种种迹象,都像是服用了五石散的症状,难道说?”
“豫南哥!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白若秋一回头就发现方豫南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不由的生气,推他起来,可是他却像是睡死了一般,怎么也搬不动。没办法,今天只好休息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白若秋与方豫南两个人都起的很晚。当他们起来的时候听说冯渊已经起来了,白若秋便忙着跑去找他,昨晚有些问题她都还没有问清楚呢。
去的时候冯渊正在院子里面练剑,看起来十分的专心。他的剑法十分的飘逸灵动,比起一个女子来都要柔弱。虽然白若秋不懂武功,但是看见冯渊的剑法,也知道他的武功一定很好。此刻白若秋不便打扰他练剑,便和方豫南坐在一旁等着他,她看见桌子旁又有一个与昨天一样的小碗。昨天方豫南没有给她答案,说明是不想说,他不想说想必也是冯渊的意思,尽管白若秋再好奇,也只得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不再过问。
冯渊练剑一直练了很久才停了下来,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了,身上本就穿的不多,此时更是直接就脱了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肉来。白若秋虽然很努力的表示震惊,但还是表示辣眼睛,无奈,在方豫南与白若秋的催促下简单的套了一件外套。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白若秋还是看见了这个冯渊虽然说长期在服用五石散,身体肤色苍白,但应该是每天锻炼的结果,肌肉还是很发达,尤其是腹部的肌肉一块块的分明的很。白若秋想到这儿不禁又脸红了一下。虽然说这冯渊因为服用五石散需要穿的透气一点,但是好歹还是要注意一下啊。这辈子,从白若秋有印象以来,这还是除了谢轩外第二次看见男子的身体,心里面的小鼓不禁敲得有点欢快,只想早早回家去好好压压惊,顺便见见谢轩······对了,谢轩已经走了啊。想到这儿,白若秋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在居竹轩询问了一下冯渊一些小问题之后,白若秋便坚持回家了。别人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实在不应该在麻烦别人了,况且后面的事别人也帮不了自己。
两个人在回去的马车上,就商量着该如何让白若秋与刘家的人相认。从冯渊那儿知道,当初白若秋的母亲刘佩彤出走的时候他们家的人应该是不打算再认她的,否则也不会后来谎称暴病身亡。而且这白若秋从来没有见过刘家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他们,更何况亲人相认呢。
说到这儿,白若秋突然想起,自己母亲在她小时候的时候给过她一块玉佩,说是自己在出嫁前母亲也就是白若秋的外祖母给她的嫁妆。只可惜,她辜负了自己母亲的期望,逃婚了。刘氏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了,恐怕时日不久,她怕自己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于是提前将这枚玉佩送给了她。白若秋从小就带在身上,几乎没有离过身。方豫南想了一会儿说去探听一下消息,让白若秋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