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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正,道:“三弟。你该不会真的一时冲动,犯下了这种错事吧?”
容成瑾也不恼怒,薄唇勾勒起一抹浅笑。道:“原来我在大哥心目中便是这样的人吗?这可真叫人伤心啊。”
容成暄却不与他说笑,直视着他。道:“三弟。虽然我知道你求才若渴,马姑娘医术不凡,你的确很想将她收为己用。不过,你也不该对一个弱女子动用这种手段,让我这做大哥的也为你感到不耻。”
“马姑娘?”容成瑾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看向方颜。眸中顿时一片了然,笑道:“原来如此。”
方颜还他一记挑衅的笑容,就算他明知道她在冒充马姑娘又如何呢?此刻他就是喊破了喉咙说她不是。大家也只会认为他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容成瑾显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提这一茬。道:“既是要状告我,不知你有何证据呢?弱女子。”
最后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明显的带着丝嘲讽。若非他这些年还算勤于武艺,只怕早就“废”在这弱女子的手下了。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她竟敢联合了容成暄来对付她。
看来,她不仅只是身手了得。头脑也很不简单。
方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若要说证据,那就要请王爷你配合了。我的随身物什都被你藏在了江陵城的私宅里,我想,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应该不介意搜一搜你的屋子吧?”
容成瑾失笑道:“如此说来,也就是还没有证据了。”
“有,而且就在你身上。”方颜上前一步,目光瞟向他袍袖遮盖下的手,道:“你尾指上所戴的戒指就是从我这儿强夺去的,戒指里端雕刻着一个方字,我想这应该足以证明它是属于我的。”
说到这里,方颜毫不客气的朝他伸过手去,道:“拿来吧,三王爷。”
当初那么嚣张的不肯还她,现在看他还怎么赖。
容成瑾抬起手来,端详了一下尾指上戒指,突然粲然一笑,道:“厉害,本王突然觉得现在心情还不错。”说着,他将戒指一褪,放回了她手中。
方颜顿时想到他当时说过,等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便将戒指还给她,不禁暗暗讽笑,这人还真是死要面子。
“三弟,这么说你也就是承认马姑娘的诉讼属实了?”容成暄适时的再度开了口。
容成瑾抚了抚空空如也的尾指,颇有些同情的看向他,道:“大哥既然敢满城通缉我,想必凭的不只是这些吧?何不一并说出来,也省得我一一问了。”
他的眼神让容成暄微微有了一丝不郁,道:“并非我有意针对三弟你,只是你这次有些过份了。我已经派人沿途去彻查此事,相信从江陵到青州这一路上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你是如何对待马姑娘的。”
“也罢。”容成瑾叹了口气,道:“总归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本王也不想太过声张,这样吧。”他扫了一眼完全插不上话的青州刺吏和知府,道:“若你们平时接到这样的案例,当如何处制?”
青州刺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容成暄,继而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回两位王爷,若是在寻常,证据尚未集齐的情况下,可暂时将疑犯看押,择日再审。”
容成瑾想也没想,便道:“那就把本王关起来吧。”
“呃?”堂上堂下同时响起一片错愕声,就连方颜也大感意外。她的确是用尽心机想要将他牵制住,但他也不用这么主动配合吧?
容成暄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点,眸中反而升起一丝诧异和质疑。
“我云诏国素以法制严明而治天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凡有触犯刑法者,当依法论处,不得徇私。”容成瑾一字一句说着,道:“本王身为云诏国的皇子,自然更该以身作则。今日我既为被告,那么一切就依照律法行事便是。”
方颜心头震颤了一下,瞬间便觉得眼前这家伙变得伟岸起来。啊呸!他以为这是在作秀吗?明明就是他理亏,本就该进监狱的,还说得这么正义凛然。
容成暄似笑非笑的勾勒起唇角,道:“三弟说的没错,这也正好让外面的百姓看看,我云诏国乃法治之邦,纵使是皇子犯法,也绝不容半点偏私,看这天下还有何人再敢罔顾王法。”
说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大哥我一定会详细查明此事,并秉公处理,断不会叫你有半丝冤屈。”
容成瑾瞥了一眼肩头那只手,笑得清浅,道:“不过,也该有个期限吧?否则,你们若要一辈子找不出证据,总不至于要让本王在牢里一直苦等。”
“这是自然。”容成暄与他对视着,道:“江陵到青州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四五日,就以五日为限,如何?”
“那大哥可得抓紧时间了。”说到这里,容成瑾那双好看的眸子看了看在他身后的方颜,竟弯起了一抹再邪魅不过的笑容来,道:“毕竟,如果找不着证据,这诬告皇子的罪名可不轻呢。”
说完,转向那青州刺吏和知府,道:“那么,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