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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颢迎面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挑唇一笑,道:“如果是想让在下负责。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嘛。如此投怀送抱,在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放开她!”不等方颜反应,便听一声怒喝。
只见林间衣袂一闪。一抹修长的身影已然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手中的利剑直刺向东方颢。
这一剑来势凶猛。东方颢不敢大意。只得松开了方颜,手中折扇一挥,格开了这致命一击。
虽然解了围。方颜却半点也不欣喜,因为来的正是容成暄。
只这片刻间,便听得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十来个侍卫随即跟来。迅速将他们围住。
“小洛,你没事吧?”容成暄并未急着对付东方颢,转而焦急的看向方颜。想要确定她安然无恙。
方颜暗呼倒霉。面上却未能表露。只狠狠瞪了一眼东方颢,继而摇了摇头。道:“幸好王爷来得及时,这人也不知打哪来的。竟想要轻薄我。”
一听这话,容成暄眉心顿时多了一抹怒急,抬手一挥。道:“把他拿下。”
一干侍卫应声持剑便要上前,东方颢忙摆手道:“且慢,来的可是宸王容成暄?”
这人竟认得容成暄?
不止是方颜意外,就连容成暄本人也是微微一诧,道:“你又是谁?”
东方颢折扇轻轻一收,冲他抱了抱拳道:“在下东方颢,见过宸王爷。”
容成暄眼中的诧异立时转为惊讶,但只一瞬,便又归于平静,道:“你就是东方颢?本王早就听闻昀王身边有个博学多才,精通谋略的旷世奇才,想必就是你吧?”
“不敢当。”对他的夸赞,东方颢不骄不喜,道:“宸王爷的脚程好快,叫在下追得好辛苦。”
方颜万没料到他竟是容成瑾的人,这么说,他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偶然了?
不,这里离容成暄适才扎营的地方还远着呢,绝不可能像他自己所说的,是偶然在这树上歇息。
也就是说,他是跟踪她而来的?故意偷窥她不说,竟然还装作不知情,故意轻薄她?
果然物以类聚,容成瑾就已经够腹黑了,他身边的人也都跟他是一丘之貉!
容成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眉眼一冷,道:“听你的意思,是特意为本王而来了?那么,你又为何要掳走马姑娘?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这一连串的指控让东方颢笑出声来,道:“王爷把我东方颢想得这么龌龊吗?在下不过是为了暗中保护马姑娘,至于她为何在这里,王爷何不问问她自己?”
这家伙果然可恶,竟还把矛头指向她。
想到自己在林中确实布下了被人掳走的迹象,此刻,也只好道:“的确不是他掳的我,当时我被人从背后点了穴,一路带到这里,是他出手相救。只是,他言行轻佻,也不像什么好人,若非王爷你及时赶到,也不知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方颜挑衅的看向东方颢。
他不是容成瑾派来的吗?那么,他对她的身份一定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应该不会傻到戳穿她的谎言吧。
对她投来的眼神,东方颢还以洒脱一笑,道:“在下对美人虽然一向没什么抵抗力,不过,也只是言语上开开玩笑而已,并无恶意。再说,先动手的可是姑娘你。”
他倒是聪明,既未否认,也未承认,直接将话题绕了过去,却也解了容成暄心头的疑惑。
但见他眉眼含笑直视着方颜,容成暄心头顿时升起一丝不悦,不动声色的将方颜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道:“之前的事暂且不论,你来追本王所为何事?”
他占有式的举动让东方颢眉心不经意的轻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神色,道:“在下受命为昀王府主事,王爷不是约了在下在别宛叙话吗?却不知为何又披星戴月换装出逃呢?”
原来昀王府所说的主事人便是他。
不过,被他说自己是逃跑,而自己此行也的确不怎么磊落,这让容成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他到底是大皇子,很快便敛了神色,道:“本王忽有急事要回京城,故来不及另行相告。”
东方颢不紧不慢的追问道:“不知是何急事?竟能重过昀王的性命吗?”
容成暄顿时抿了抿唇,语气中多了丝冷硬,道:“事关皇室机密,这似乎不是你一个外人该问的。”
他若这个时候说出皇帝病危的消息,那么他便有了加害昀王的动机了,昀王府的人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这可不是他期望的结果。
“宸王爷该不会是畏罪心虚了吧?”
东方颢却并不放过他,句句带刺道:“听说是你一手设计将昀王关进大牢,还未待审明,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而宸王你却连夜出逃,要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只怕没有人会信。”
他说得在情在理,几乎让人无从辩解,容成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却还是那不急不徐的语气,道:“看来东方兄不只是才华过人,连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