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周围立刻炸开了锅。
“原来是小两口呀,真没看出来。”
“这媳妇长得可真是……”
“这公子长得这么俊俏,脾气还这么好,又这么会疼人,真是难得。就是不知怎么会看上她,唉。”
这剧本篡改的速度让方颜也险些喷出了一口老血,看来,这东方颢不简单啊。尤其是周围的百姓,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甚是鄙夷。
不过,他这点伎俩,拐拐无知少女还差不多,想对付她方颜?还嫩了点。
方颜也不逃了,转过身来,直指向他,道:“本来我还念着点情份不想揭你的底的,不过你这负心汉实在是太可恶了。”
说着,扫了一眼围观的人,道:“你们以为他为什么愿意娶我?还不是因为我爹是京中的大官?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介穷书生,是我欣赏他那几分才华,不顾爹娘反对嫁给他。这几年供他吃供他穿,为他添置房产,不然,哪来他现在的光鲜亮丽?”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了然,看向东方颢的眼神也瞬间变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前几天带回个花楼女子非要娶做平妻,还纵使那个女人欺负我,把我气得吐血卧床,这事城里的大夫可以作证的。”方颜说得言之凿凿,由不得人不信。
“我就说嘛,瞧他那一脸桃花相,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薄情寡义,实在是太过份了。”
舆论瞬间转了向,众口纷纷,开始指责起东方颢来。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一定要帮我拦住他。他现在追我回去,无非是舍不下我给他的富贵,我跟他没法过了,我现在就要回京城去。”方颜说完便往人堆里挤。
这次,却再没人拦她。方颜知道,不止是因为她的故事,还因为她说的那句她爹是京里的大官,故而没人敢拦。
东方颢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能编出这样的说辞来,原以为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就算是想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众人也只会当成是他俩闹口角的。
这下倒好,他直接成了吃着软饭还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了。
见她要跑,他便要再追上去,岂料看热闹的人立刻又拥上来,这次,是将他给堵住了。
闻声赶来的家仆见主子被围,也顾不得追人,忙怒喝道:“放开我家公子!”
说着,便冲过去扒拉那些围上去的百姓。
“恶奴伤人啦!”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围攻起那几个家仆来。
场面一片混乱,方颜跑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不禁在心里暗笑。
东方颢啊东方颢,你我虽然无怨无仇,怪就怪你非要碍我的事,这样的结果可怪不得我了。
有了那些百姓的阻挠,方颜顺利得以逃脱,唯恐东方颢脱身再追来,匆匆用身上最后一件财产……也是从东方颢屋里顺来的一面玉镜兑换了一匹马,直出城门,赶往京城。
她问过卖马的人,这儿距离京城还有七八十里路。看来,当初容成瑾把她打晕后便将她“就近”处理了。
追踪仪上仍然没有容成瑾的座标,方颜已经不指望它了。望向京城的方向,方颜暗暗发誓:这次再遇容成瑾,她定教他生不如死!
这一番折腾下来,方颜身体明显有些不适,如今骑在马背上颠簸,更是觉得头晕目眩,双眼发黑。
最后,她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几乎是半趴在马背上,让马儿载着自己缓步前行。但没走多远,她还是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不轻,方颜只觉得周身一阵剧痛,尤其是头部,像是磕到了什么,顿时便失去了意识。
“公子,你看那路边好像躺了个人。”也不知是梦还是幻觉,依稀听到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没一会,便又有脚步声响起。
“公子,这位大姐好像受伤了。”还是刚才那声音,却近了许多,听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扶她上来。”另一个声音响起,辩不出年龄,听在人耳里却很是舒服。
方颜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只手却猛的伸到了她脑后,磕到的位置被这一碰,又是一阵剧痛,方颜再度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再度传来声音。
“公子,你别忘了咱们还有紧要的事呢。反正她一时也死不了了,把她留在这里吧,咱们赶路要紧。”
这个声音依稀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也不知他是在跟谁说话,半晌也不见回应。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皇榜就让别人给揭了。”说话的人急了。
“有人能治,不是也好?”一个近在耳边的声音响起,清清淡淡,却很是好听。
她认得这个声音!似乎之前也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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