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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方颜心里微微一惊。再看容成瑾,他眸中虽然也闪过一抹异色。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道:“的确是有此事,不过。这案子尚未审理,本王便在青州大牢里遭人暗算。若非运气好。也早已死在青州牢里了。”
容成赫闻言。脸上浮起一阵阴鸷,道:“青州城状告你的马小洛,就是眼前这个自称是神医弟子的方颜。三弟,我没有说错吧?”
方颜没有想到他竟然调查她,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她原本还想着容成暄尚未回京。料想京城应该没人见过她。看来。并非如此。
“这么说,当时二哥的人也在青州城了?”容成瑾倒是挺镇定,道:“看来。咱们三兄弟还真是有默契。连寻人都能寻到一块去。”
容成赫也不接话。道:“看来,三弟你也承认有此事了。那末。你亲口说说,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你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皇后听到这里。面色都变了,也跟着喝问道:“昀王,此事可是当真?”
容成瑾瞥了一眼方颜。道:“她的确冒充过马小洛,不过,她也的确是神医清风的弟子,她的名字就叫方颜。”
他竟会帮她做伪证?方颜有些意外。
容成赫似乎就等他这一句话,道:“哼,你也承认了。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否则,何必冒充马姑娘,还蓄意接近大哥,分明就是想伺机混进宫来!”
“勄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暄儿也认识她吗?”一提到容成暄,皇后便有些不淡定了。
容成赫得意的应道:“岂止是认识,就是大哥受她迷惑,才会替她撑腰,在青州城状告三弟,让百姓看尽了我们皇室的笑话。”
皇后顿时火冒三丈,一甩袖,道:“来人,把这女人押下去,送交刑部,严加审讯。”
“母后……”容成瑾想要制止,皇后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道:“怎么,昀王,你还要替她狡辩吗?本宫还没好好问你呢?传闻不是说你在青州大牢被人暗害?那末,你怎么会这么快回到京城来?是不是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一起合谋加害皇上?”
容成赫也在一旁火上浇油,道:“我看,这女人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还信口雌黄说父皇是中毒,分明就是想扰乱宫闱,挑起后宫中的不和。昨日说什么突然晕倒,结果人就抱去了昀王府,天晓得这一天*你们在王府里密谋了些什么。”
方颜不得不佩服他这张嘴,说得跟亲眼所见似的。
知道这个时候辩解无济于事,她只淡然冷静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不过,我确实是来给皇上治病的。皇后娘娘,你答应了给我三天时间,等时间一到,皇上醒来,自然可以证明我的用心。”
“哼,只怕这是你的拖延之计吧,父皇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就怕到了第三天,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容成赫顿了顿,道:“母后,依儿臣看,事不宜迟,当立刻将她送入刑部,审问出她的动机和幕后主使。至于父皇的病,还是另寻可靠的人医治才好。”
“我愿意为她担保。”容成瑾突然开口。
“你?”本来就要依容成赫所言行事的皇后,顿时怔住了。
“请母后再给她两天时间,如果介时还未能医好父皇,儿臣也愿一并任凭处治。”容成瑾没有迟疑,一字一句说着。
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让皇后也为之动摇了,容成赫见状,插话道:“母后,您可万万不可心软听信他的话,一切当以父皇龙体为重。若是父皇有什么不测,一切可就晚了。”
这句话可算是戳中了皇后的软肋,当即,她也不再犹豫,道:“来人,把她带下去。”
说着,看向容成瑾,道:“还有你,昀王,在审讯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待在昀王府里吧。如若事实证明你并无异心,再进宫不迟。”
听到这里,方颜便知道完了。从她验出皇帝是中毒之后就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对方既然连皇帝都敢害,自然是不会容她出来坏他们的好事。
倒是没有想到容成瑾会这么坚定的站到她这边,不过,眼下看来,她这次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这算是报应吗?当初她害他进了监狱,如今这么快她就要去体会坐牢的滋味了。
侍卫没有给她深思的机会,重重的推搡了她一把,不由分说便将她带往殿外。
途经容成瑾身边时,方颜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交汇,他并无太多震惊与惊惶,仿佛也料到了会如此一般,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目送她离去。
刑部自古以来便不是什么好地方,便是没有罪的人进了这里,不死也理脱层皮。
方颜穿梭了这么多次时空,大牢倒也进过,却还是第一次以囚犯的身份被押解进来。
这里的设施与当初容成瑾在青州坐牢时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穿过狭长的走道,又路过几排牢房,方颜很快被丢进了最里头也是最阴暗的一间。
方颜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地方守卫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