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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颜终于被他盯得有些绷不住了,率先转开了视线,道:“既然要上药。你不坐下来吗?”
容成瑾淡淡道:“你不替本王更衣,本王怎么入座?一会不还得起身一趟?”
方颜差点噎住,“更衣?我?”
“不然呢?”容成瑾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伺候本王更衣这不是你份内之事吗?难不成,让本王自己动手?”
她来亲自给他上个药就不错了。居然还要她替他脱衣服?他又不是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可是,人家就摆出来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谱来,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她的反应迟钝。耐心的等待着。
方颜这辈子可还没伺候过人,无奈自个现在扮演的是王妃的角色,而不是女王。也罢。就便宜他这一回。
反正又不是没脱过。
这么想着,方颜放下药瓶,咬牙上前。替他解开腰间的衣带。目光尽量避开那精健的胸膛。将他里外两层衣袍褪下来。
“动作倒是越来越娴熟了,就是粗鲁了些。”容成瑾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嘴上仍不忘戏谑着。
“挑剔是一种病。”方颜不客气的回着,“再说了。没事穿什么紧身衣?秀身材吗?既然胳膊上有伤,就该穿宽袖的衣物,衣袖一挽就能换药。多方便。”
“这是朝服。”容成瑾认真的纠正她。
“不是听说皇上给你放了三天假吗?”方颜一面为他抹药,一面假做随意的问道:“是什么样的国家大事,连婚假都不让你休。”
容成瑾好笑的望向她,道:“怎么,大婚才几天,便也开始在意起我的去向了?”
这人就没打算好好跟她说话,方颜索性不问了,倒要看他一会怎么跟她开口。
容成瑾的伤势原本就不重,恢复起来也快,伤口这么一结痂,才看得出来,面积还真不小,那足足有成人巴掌大一块的灼伤痕迹足可想像,当时是有多痛。
想到他到现在为止也未为这件事而向她发作过,方颜就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忍耐力。他的情绪遮掩得很好,便是自认识人无数,她却怎么也看不透他。
和这样一个男人做对手,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本王的身体就有那么大魅力吗?擦个药也能让你看走神。”突如其来的一句调侃让方颜猛的醒悟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不知几时已定格在了他心口,虽然没有对焦,却足以让人产生误会。
方颜脸上一热,别开脸去收拾药瓶,道:“好了,擦完了。”
容成瑾微微往身后的椅背里一靠,整个人慵懒的放松下来,欣赏着她的举动。
揣好了药瓶,方颜见他竟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不禁觉得奇怪。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索性道:“看什么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容成瑾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挑了挑眉,道:“本王不过就是多看了你几眼,你这么心虚做什么?”说着,眸中多了一抹戏谑,道:“莫非,是你想暗示本王,你还想有点什么事?”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脑袋里成天都装些不干不净的事。”方颜低声啐着,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巴不得他没事,道:“看来,你是真没什么事,那我也没什么事了,这就散了吧。”
说着,拔腿便要往外走。
“且慢。”容成瑾不紧不慢的叫住了她,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对付自己的大好时机,果然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方颜转身冷冷看向他,道:“不是没什么事了吗?又要让我说什么?”
容成瑾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一字一句道:“什么叫我脑袋里成天装些不干不净的事?”
她不过随口一嘀咕,没想到竟被他听到了。方颜可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展颜一笑,道:“我有说过话吗?你一定是听错了。”
容成瑾自软榻里坐正了身子,黑眸微微眯了眯,道:“这么近的距离,本王可是听得一字不差。”
“那……我也没有指名道姓说你。”方颜辩道:“我自嘲还不行吗?”
容成瑾唇角撩起一丝隐晦,道:“你是说,你成天都在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事喽?”
她这真叫自己打自己嘴巴,知道他是故意要取笑自己,方颜冷嘲着回道:“就算我思想不干不净,也好过某些人的卑鄙阴险。看来,这明姑娘倒真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你俩配合得可真是天衣无缝,珠联璧合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方颜略带鄙夷的看向他,道:“还说什么她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结果呢,人家直接捅到了皇上面前,看来,没少添油加醋吧?说不定,你们是早就串通好了。”
“玉珂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容成瑾竟也不意外她得到了消息,语气里少有的有一抹肯定,道:“而且,她也不会玩这种心机。”
“是啊,她多单纯多善良呢,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