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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颜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清晨,立刻胀红了脸,嗔道:“那天是意外。你休想再得逞。”
她不能纵容这种关系再延续下去,心一横,方颜一掌便抓向他有伤的胳膊。
岂料。她手落下的同时,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扣住她后脑勺。低头便吻住了她。
让她为之一惊,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想要再推开他时。已然迟了。
方颜几度动了动抓住他胳膊的手,然而,想到那怵目惊心的伤。终是没能狠下心来。转而张嘴想要咬向他。
早已见识过她的伎俩,容成瑾哪会让她轻易得手。
方颜立刻退开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脸上的红晕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却还是暴露了她的狼狈。
“现在。你相信我能不能得逞了吧?”容成瑾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樱红水润的色泽让他本就邪魅无双的脸愈发的令人怦然心动。
他竟还跟她炫耀?方颜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顾忌着他手臂伤情恶化而没有对他下狠手。
“我看你是伤残人士,才会让你三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身为习武之人,容成瑾自然也很清楚。她完全有机会伤他。
他没有防备,不是因为他自信到她会心软。事实上,那一刻他只想挫一挫她的锐气。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抗拒还手,只要他想要,她就休想逃得掉。
不过,她最终没有出手,确实也让他意外之余,心底莫名的生出一丝愉悦,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怎么不说你是心疼本王,所以才下不了手呢?”
“你做梦吧,我那是天性善良,哪像你那么卑鄙,只会用暴力对付女人。”方颜想也没想便回着。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明明心里喜欢,却还偏要嘴硬心软,自欺欺人。”容成瑾就爱看她被逼急的样子。
方颜心头微微一颤,随即也毫不留情的回道:“男人就是这么自负,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崇拜自己,爱慕自己,一点蛛丝马迹,也能浮想联篇。”
容成瑾并不介意她的嘲讽,只直直望入她眼里,道:“你敢说,你对本王从未动过心?”
那双幽深的黑眸仿佛能直透人心一般,明明答案该是毫不犹豫的确定,方颜却无端的有些心虚,咬了咬唇,道:“当然。”
容成瑾凝视着她,似是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什么破绽来一般,好一会,突然唇角一咧,溢出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方颜只觉他有些莫名。
容成瑾迎视她,眸光之中无比笃定,浅笑道:“我有种直觉,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明明是荒诞无讥的话,听在方颜耳里,却令她心底为之一震,无端的竟闪过一丝心慌。
“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她一字一句回他,字字绝对,更像是要强调自己的决心一般。
说完,便要离去,容成瑾在她身后不紧不慢道:“怎么,这就急着走,莫非,你心虚了?”
方颜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道:“不走,难道留下来共进晚餐吗?”
容成瑾笑了笑,朝她走来,道:“本王突然想起来,刚才,你说本王是伤残人士?本王觉得很有必要替自己好好的澄清一下。”
听出他话中的隐晦,方颜警惕的退出好几步,才道:“我有这么说过吗?你一看就是身强力壮,血气方刚,龙精虎猛,四肢健全,我怎么会用伤残人士这个词来形容你呢?所以,一定是你听错了。”
说话间,她已退离他丈余远,这才对他挥了挥手,道:“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
不等他开口,她转身便大步走向门外,唯恐他追过来一般。
不是她怕这个男人,更不是她斗不过他。而是,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然,真正令她心慌的,是他的那句话,还有,那无比肯定的眼神。
虽然她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她绝不可能对他动心,绝不可能爱上他。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心虚不安呢?
看她几乎是逃出了他的寝殿,容成瑾也未制止,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竟觉有些有趣。
他自小便已懂得洞悉人心,一个人言行举止间内藏的微妙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她会爱上他,也绝不只是虚言,只要他想,未尝不能俘获她的心。
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她面对他时潜在的改变。不知为何,这种心情竟然让人觉得很不错。
他倒还真想试一试,她若对他动了情,她又将如何?不管怎样,对他的计划也是有利无害的吧?
之后的两天,方颜没再踏入过容成瑾的寝居,而容成瑾竟然也没有来找她。
两人似乎无形中暗暗较上了劲,看谁会先按捺不住。
算着日子,齐默给她的期限终于到了,方颜想像不出在遥远的现世,此刻齐默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