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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东方颢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容成瑾打断:“那样的时候。我们根本就走不了。与其就那样回去,倒还不如拼一拼。况且方颜那时候已经杀红了眼,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怕也是会有危险。与其让别人伤她,我更情愿那个人是你。”
一番话。说的东方颢只觉无地自容。低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他不说话,容成瑾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人已经有消息了吗?”
东方颢听到这才抬起头,道:“还没,不过时机已经成熟。可随时动用那枚棋子了。”
“好。那就动吧。记得,万万要小心谨慎,切不可疏忽大意。这一次的失败。就是蓝昊天心思缜密的结果。既然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他就绝对不会容许相同的事件再次发生。所以他一定会格外小心。加派人手。这个时候,怕是会过的很艰难啊……”容成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次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毕竟,若是蓝昊天当真那么好糊弄的话。他也不会是一国的可汗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凤仪宫的寝殿内。春华老实的站在床榻边一动不动。不过多时,房顶上的瓦片被人掀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
春华只是抬眼一看,手中便有一个纸条,团成一个小纸团,放在指尖,微微一弹。
纸条便准确无误的落到那人的手中,瓦片又回到了原位。
许是受伤的关系,一向浅眠的方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呼吸平稳,睡的很安稳。
方才屋顶上的那人拿了纸条之后,便向行宫里走去。此时容成瑾正被关禁闭,断了一切消息的来源。但也只是表面上的,他才不会让自己的眼睛瞎掉耳朵聋掉。
从行宫书房的屋顶上方,扔下来一张纸条。正好落在东方颢的眼前。东方颢抬头一看,随即明白,拿起纸条,摇头苦笑:“真是的,明明武功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去战场上杀敌,反倒被你用来当成传信用的毛贼。你说怎么就不用也一个信鸽什么的呢。”
“信鸽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容成瑾挑眉:“信上说的什么?”
“方颜已经醒过来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内伤比较严重。”东方颢叹气,将那纸条放在烛灯上烧了,眉眼间有些许的无奈。
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容成瑾也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
另一边,蓝昊天推开凤仪宫寝殿的门,走了进来,将还在站着的春华给遣了下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床榻边。
他在御书房里,怎么也待不好。折子批不下去,只能过来看看她,只有看着她的时候,他才会安心。
一旁的小元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是轻不可闻,但他还是听到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并没有回头,他知道小元子一定是有话要说,跟了他这么久,这点事情还会不知道吗。
小元子愣了愣,随即道:“可汗,您已经把那云昭皇帝软禁起来有些时日了,外面已经开始渐渐的有了流言,而且,奴才怕……”
其实这些都不应该他一个太监说的。但看这么长时间,那些大臣们都没个动静,他这做奴才的也是心急,生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他也不用活了。
他们这些奴才就是为了主子而活。若是没了主子做靠山,他们这些奴才还有什么活路啊。
蓝昊天蹙眉看着小元子,头脑在飞快的旋转着。他说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一直这么软禁着,不让他回去也不是个事。
再说,让他一直在这沧澜待着,怕是云昭那边一定会有意见。一定要赶紧把他送回去,让他断了这个念想才好。
如此,他忙站起身来,乘着龙撵向行宫的方向过去。
行宫内,容成瑾正在院中的是石桌边和东方颢对弈,他正执黑子,眉头紧锁,久久未将那颗棋子落下。
其实心里是有一个想法的,但还是觉得不够妥当,总觉得下在那里不对劲。
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根细长的指映入眼帘:“下这里,不是很好吗?难道说,你连这样的棋都不会下了吗?”
听闻这声音,容成瑾微微一笑,将那棋子落下,抬头对上蓝昊天的眼:“可汗说笑了,朕不过是在想着另一个万全之策罢了。”
“没想到,和朕交手一战之后,向来杀伐果决的云昭皇帝竟也有会束缚手脚的那一天。”蓝昊天负手而立,低头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眼中居然有着温柔:“还是说,你已经怕了朕,想要放弃方颜了?如果可以,朕现在就宣告咱们的战争结束。”
微风拂过,轻轻吹起蓝昊天鬓边的发,他嘴角的笑意,眼中的温柔,看着容成瑾的样子,是那般美好。被晾在一边好像透明人般的东方颢此时看着两人如此对视,心中竟有一种一样的感觉。
若这两个人不为了一个女人争执,彼此间都是断袖,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