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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紫曦站在方颜身边,帮她打着薄扇:“娘娘。您为什么要让春华过来和奴婢一起伺候您呢,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
方颜一愣,轻笑道:“怎会。本宫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忙来忙去的。怕你累着罢了。再者说,总你一个人*持着这整个凤仪宫。你也忙不过来啊。给你调派个人手。好来帮帮你。你放心,本宫不会让她近了本宫的身的。”
说着,拉过紫曦的手。满目温柔的道:“在这皇宫里,本宫唯一信任的宫人,只有你而已……”
一番话说的紫曦感动无比。让她甚至有些热泪盈眶:“娘娘……”
眼见她眼眶红了。方颜赶忙把她的手放开,佯装怪道:“你看你,说说的还要掉眼泪。早知道本宫就不和你说了。”
紫曦连将眼角的泪擦干。扯起一丝笑容道:“奴婢是感动。能和皇后娘娘在一起。是奴婢此生莫大的荣耀和幸福。只要能在娘娘身边,哪怕是让奴婢终身不嫁。奴婢也愿意。”
这话倒是让方颜不认同了:“说什么傻话,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哪儿有守着本宫一辈子的道理。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本宫定会给你许个好婆家。保证不会让她们亏待了你。”
门外,春华手中拿着包袱,听着里面的谈话,暗自皱眉。
皇后娘娘这意思,是打算一直在这沧澜皇宫里待着吗?
此时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张纸条。正是方才东方颢飞鸽传书过来的那张纸条。
行宫内。自从蓝昊天来过之后,容成瑾的软禁也算是解除了一半,只不过,每次他要出去的时候,身后都会跟着比以前多了一半的人,甚至暗中也会多上许多人。
看来这蓝昊天警惕性也当真是高啊。
书房里,东方颢和容成瑾正在密谋着什么。
“皇上,您确定要这样做?”东方颢又一次反问。
到是让容成瑾有些不开心了:“你今儿是怎么了?问题怎的这样多?难道朕说话不管用了吗?”
东方颢连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您要知道,这样一来,方颜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啊,到时候就算她和咱们回去了,那朝堂上也一定会有反对的声音。得不偿失啊。”
“那又如何?她又不在这沧澜了,回到云昭,那沧澜的流言蜚语还能奈她几何?再说,有朕在,谁敢动她?”容成瑾两句话就推翻了东方颢的疑问。
如此霸道的一面,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表现过。
除了这么多年,如此执念的寻找穆漓秋之外。
东方颢一直都知道,方颜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会道这样的地步。
心狠狠的痛了一下。虽然他也很想让方颜跟他们一起回去,但他不想让她受伤害。
想着,他还是双手作揖,叹气道:“还请皇上三思啊。”
“东方颢,你从前可从不这样婆婆妈妈,怎么,一遇到方颜,你的阵脚就全乱了?”容成瑾被东方颢说的烦了,挑眉问道。
一句话说的东方颢哑口无言,只得低头,表示同意。
看来,这一步,是不得不走了。
歃血盟,是当初容成瑾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安插在沧澜的一个组织。组织里,有商人,普通百姓,战士,甚至是宫中的人。但凡是能想到可以安插人手的地方,无不有歃血盟成员的存在。
而当初建立歃血盟,为的就是有一天,在沧澜内,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却没想到,真正动用到歃血盟的这一天,居然是为了方颜……
难道,因为一个女人,两国的大战,就要就此展开了吗?
东方颢退出行宫的书房,独留容成瑾一人在那里独想。刚在院中坐下,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酒,信鸽便停在他的肩头。
拿下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筒,东方颢摸了摸鸽子的头,便展开那纸条。
是春华传来的信。
上面写着方才方颜和紫曦的对话。看到这些之后,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进了书房里,将纸条递给容成瑾。
看过纸条后,容成瑾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这下,好像有点麻烦了……”容成瑾一只手撑着额头,东方颢道:“如果她执意如此,我们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她都不会和我们走的。”
“皇上,还是算了吧,我看她在这里过的很好,您完全没有必要将她带走。如果您只是为了那图纸的话,大可让她给您画一份出来。虽然很难,但至少也比强行将她带走来的好。”东方颢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是真的爱方颜,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更何况,容成瑾的法子,当真说不过去,如此对待方颜,于情于理,他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哪知容成瑾冷漠的抬头,眸中的冷光扫向他,愣是将他接下来的话给瞪了回去。
方颜和容成瑾两个人都倔得很,他谁也说不通,算了吧,还是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