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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说,让许将军更是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他盯着如烟看了好半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对着身边的人道:“带走。”
他到底还是没舍得绑如烟,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连一点重活都舍不得让如烟做,又怎能下手绑她呢?
牢里。如烟一进去便愣了。这牢房好像是特意为她打造的一般。明显是有人特意来收拾过,这样的布置让如烟哭笑不得。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奸细的事。可却还是怕她在这牢里呆不习惯,所以特意布置了这牢房,让她能呆的舒服点。对不对?
进了牢房。如烟坐在那软软的垫子上,看着狱卒将门关上,她的心门。也跟着关上了。
今夜。聂长站在城墙上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如烟今日下午传信过来时说过的滔天火光。
如烟明明说过的,今夜她就打算行动开始防火烧粮草库了。怎的都快丑时了,那边却还是没个动静?
不会是……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聂长的心中升起。他赶忙回了营帐,走到东方颢的门前,想要伸手去敲东方颢的门。将他叫起来,奈何东方颢近日十分劳累,想了想,又还是算了。
这件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只是这*,聂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聂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找到了东方颢,东方颢被聂长的这一架势给吓得不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让谁给打了?”
“大人可莫要开属下的玩笑了。”聂长摇头叹气道:“昨夜如烟那边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您说,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东方颢没有在意,随手拿起来一个卷轴来看。
聂长道:“之前如烟不是说要火烧许将军的粮草库来着,可是昨夜属下等了*,都没看到有火光升起啊。”
“你小子?等了*?”东方颢不可置信的指着聂长,问道。
这么一问,聂长登时红了脸,挠着后脑勺,一脸的羞涩:“也不是,就是一直没看到,有些担心罢了。”
看来这小子是看上了如烟那丫头了。既如此,反正也需要调查一下,倒不如让聂长也跟着去锻炼锻炼,便道:“今日,我去会会那许将军,顺便,给你问问如烟的事,可好?”
一听东方颢这么说,聂长连点头答应,乐开了花:“恩!多谢大人!”
当下,东方颢便整理好,先派人去给许将军送了信,这才带着聂长出发了。
沧澜军营,许将军听着外头的人来报,得知东方颢要来,不由的蹙了蹙眉头,不解的道:“他来做什么?”
“他来岂不是正好?可以一举拿下他的人头,这样的话,也省了我们的心腹大患!”手下的人建议道。
要知道,这东方颢一直都被成为是鬼才,和他交手了这么久,许将军这样的常胜将军在他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苦不堪言却还不能说出来,吃的都是哑巴亏,有苦也得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这个中滋味,岂是旁人能理解的。
听了手下的话,许将军心中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抬头瞪了站在面洽的人一眼,怒骂道:“愚蠢!知不知道来往时节杀不得?更何况,东方颢是代表云昭来与我军交战,若是在战场上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倒还说的过去,若是他只是来拜访我,就被我给扣下了,你叫世人怎么说我们?”
没来由的被这么给训斥了一通,手下人自然有些不服,却还是不得不低头道:“是,将军。”
见他有些不愿意了,许将军无奈叹气道:“做事之前动点脑子,知道吗?”
说的好像他动了脑子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许将军做的还是很好的。他不只是不会对东方颢做什么,还命手下人好生准备着,极尽沧澜大国的风范。
东方颢进来的时候,首先闻到的就是米酒的香味。
“恩,好香啊,这可是自家亲酿的米酒?”东方颢只消一闻便知道了这是什么样的米酒。
惹得许将军哈哈大笑,拍手赞道:“东方大人好灵的鼻子!猜的当真是准啊,来来来,快坐下,尝尝这亲酿的米酒,味道如何啊?”
东方颢带着聂长落座,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道:“早就听闻沧澜地处北方,冬日里非常寒冷,故而沧澜人就会在春天的时候酿上香醇的米酒,等冬日里的时候在启开来喝,不只是味道甘醇,就连喝了,身子也是暖洋洋的。”
听了这话,许将军连连拍掌称赞,竖起大拇指对着东方颢道:“恩,果然是旷古奇才,这些事情说的都很对,也什么都知道。厉害!”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东方颢道:“我来敬你一杯!”
东方颢也是拿起酒杯,向前敬了敬,而后一饮而尽。
“痛快!”许将军豪气的擦了擦唇角的酒,道:“你说,若你我不是敌人,会不会是很好的朋友啊?”许将军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