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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嫣然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她觉得自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一般……
“我……我说。我……我全……我全说了,让……让我上……上去。”嫣然觉得自己的牙齿像是在打架一般。
她甚至,连颤抖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月貌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嫣然。然后将手中的绳子扔到了嫣然的身旁,“拉好了。”
真是的。早说不就得了吗?起码早早地承认还可以死得舒服些。这些人也真是无聊,没事干嘛非要装什么硬气呢?非要等到受了刑之后,才愿意开口。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最重要的是,自讨苦吃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拉着他一起啊?站在这寒池边上也是很冷的好不好?
“我……我动……动不了了。”嫣然咬紧牙关。颤抖着说。
月貌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将手中的绳子丢掉,飞身掠过寒池,再次回到岸边。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全身湿透的嫣然。
月貌嫌恶地将嫣然丢在地上。语气不善地说:“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还有更好玩的等着你。”
嫣然虽然很想笑,但是却连笑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被冻成这样。她还有力气耍花样吗?
“我要……我要喝热茶。”虽然屋内的气温要比外面稍微好些,可是嫣然却仍旧冷得直发抖。
如果不是碍于自家主子在一旁的话。月貌真的很想破口大骂,一个阶下囚,要求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厌恶归厌恶。月貌却还是认命地给嫣然倒了杯热茶。
开玩笑,他不倒,难道要让殿下亲自去倒吗?他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还有什么要求吗?有的话,就一并说了吧!”步惊云坐在太师椅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的眼眸中却闪着寒芒。
了解步惊云的月貌很清楚,他这是在满足嫣然的最后的愿望,也就是说,步惊云他,已经决定好了嫣然的命运了。
在连续喝了几杯热茶之后,嫣然这才觉得身上稍微暖和了一些,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说:“指使我给风微凉下毒的人是苏轻蓝。”
步惊云听后不怒反笑,他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将视线转向月貌,轻描淡写地说:“挑掉她的手筋脚筋,全身抹上蜂蜜,然后扔到后山去。”
之所以会留着她的双目,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全身被虫子爬满、啃咬的样子,他要她看着自己的肉被蚁虫一点点啃噬掉。
都到了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着欺骗他,这样的人,不留也罢!
苏轻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而已,作为朱雀国的长公主,他不信她会笨得用朱雀国独有的毒药去害凉儿;这样做,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比别人凉儿的毒是她下的吗?
他相信,那个苏轻蓝,绝对不会这么笨。
不过,即使月如雪不是苏轻蓝下的,但是却绝对跟龙净沉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凉儿的毒是在青龙国的时候被下的,那个时候,应该就只有龙净沉的女人会惦记着想要对凉儿使坏了吧?
龙净沉那混蛋也真是该死,自己处处留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害得凉儿因为他的关系,而不得不忍受那极寒之苦。
月貌真的越来越佩服自家主子了,如此阴狠的事情,主子他竟然都能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步惊云的话音一落,嫣然便大惊失色地看向他,她不是已经说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了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处置她?
她不想死,就算不得不死,她也想自己死得好看些;被虫子一点点地啃光身上的肉,这种死法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
这个妖娆邪气的男子究竟是谁?他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如此歹毒的事情,他竟然可以这般轻松地说出口。
这时候,嫣然甚至在怀疑,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个男子来说,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月貌就已经手脚利落地挑掉了她的手筋,痛苦万分的叫声在这个偏远的院落中响了起来,惊起了飞鸟无数,痛苦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太子府。
“主子,白帝送来的请帖。”清风一手拿着一张大红色的拜帖,一边推门而入。
风微凉和独孤岩对视一眼,然后伸手接过了清风手中的拜帖。
“邀请我一月之后参加冬宴?”风微凉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拜帖,白帝这是什么意思?
三国和离州城之间从来都是相互不来往的,白帝此举为何意?他难道是打算想打破以往的惯例吗?那个白帝,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个魄力的样子啊!
“凉儿若不想去,那就不必去,不过是一个区区白帝而已,凉儿不必放在心上。”独孤岩张扬地说。
独孤岩很清楚,风微凉极不喜欢那张虚伪的场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微凉沉思了一下,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步惊云的那张妖媚的面孔来,步惊云和云京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