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余庆华以命相求,皇上一等人与他同去了狮子岭。
狮子岭四面悬崖峭壁,路边杂草丛生,已然有些枯萎的痕迹,马蹄经过,惊起石上停留的野鸟,霎时感觉有些凄凉。
皇上与余庆华等人拉了缰绳,余庆华立即下了马去接皇上,皇上也只跟着下了去。
“余爱卿这是何意?”
皇上这么问自然是正常的,因为放眼望去,附近什么都没有。
余庆华又左右看了看,见山下倒是有个山洞,故意卖起了关子,将皇上请到了山洞纳凉,又跪请皇上再稍等片刻。
李公公还是那副臭脸,从出来就没好过。
一行人在洞里还没呆许久,就听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隐约间还有车轮滚过乱石的声音,余庆华笑了笑对皇上说“陛下请在此稍等,臣要呈给陛下一出好戏!”
皇上好奇地点点头,让余庆华将他口中说的好戏尽管呈上来。
余庆华招了招身旁的侍卫,连忙出了洞,恰巧此时车队从远处走来,余庆华与侍卫连忙上了马,排成一排挡住了去路。
“吁……”。领头的将领伸手示意后面的车队停止前行,径自行了几步上前来到余庆华等人面前。
狮子岭乃是官道,一般人不敢拦住官府的去路,除非不想活了!铁浪倒想看看,是何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来此送命。
还未开口说话,去听余庆华拱手在马上说到“铁大人,失礼了。”
见来人知道自己身份,铁浪有些惊讶,再看此人虽然身着便服,但是来头绝对不小,所以决定还是看看再说。
“请问阁下是哪位,为何拦住铁某人的路?”
余庆华笑着说到“在下礼部员外郎余庆华,拦住铁大人去路乃是因为公事,请铁大人见谅。”
“噢?”那铁大人一听来人乃是朝廷众人,心中一惊,竟有不妙的预感,还是不要多做周旋才是,连忙说到“请问余大人有何要事?”
余庆华指了指铁浪身后的货物说到“下官想要铁大人身后的东西。”
铁浪大笑了起来,吓得马儿都有些受惊了,随即又说到“余大人怕是有些闲了,竟然关心起前线的战士们来了,可若是耽误了这批货物押送,战士们衣衾不暖,到时候边防失守,可怪不得我不为余大人说情了。”
余庆华伸手客气地说到“不劳铁大人费心,皇上那边我自有说法,铁大人是给,还是不给?”
“哼!”铁浪执戟指向余庆华呵斥到“礼部的小小员外郎,又有何权利要求本官这么做?”
“铁大人误会,这事我已报于朝廷,上头自然知晓,还请铁大人行个方便。”
“你若是报于朝廷,我等又岂能不知?怕是余大人有什么心思,我铁某人不愿奉陪!”
说完这话,铁浪举起手一挥,身后的车队又动了几步,可见余庆华分明没有让路的意思,铁浪有些急了,忙喊话到“余大人再不让开,莫要怪本官了!”
余庆华丝毫没有惧怕之意,连忙又说“下官说过,此次是为公事而来,已经报于朝廷,铁大人当真要如此吗?”
那铁浪还是执意上路,分明没有把余庆华刚说的话放在心里。
余庆华又说“难不成是铁大人这货物有什么问题怕被朝廷知晓吗?”
铁浪一听,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到“我等奉朝廷之命给边防战士押送,这里面的东西是朝廷的,余大人如此说话,怕是有些过了!”
“那为何急着上路,不让下官检查?”
铁浪侧头生气地说“尔等莫要再纠缠,若再纠缠,定以妨碍公务之罪将尔等就地正法!”
余庆华向身后随从说着什么,就见那名随从下了马朝山洞而去,余庆华接着也下了马,连忙说到“铁大人稍安勿躁,其实此次来的并不是下官一人,还有一人,我相信定能使铁大人静下心来。”
话一说完,铁浪转头见那随从去的地方,远远瞧见山洞里出来几人,最中的,是那位身穿黄袍,气质非凡的天子!
铁浪连忙下了马,跪在乱石之中喊到
“微臣叩见皇上!”
见为首的铁大人跪在地上,身后一行人自然也就跪在了地上,高声呼喊“叩见皇上!”
皇上龙袖一挥,笑着说到
“诸卿平身吧。”
余庆华立马也跪了下去又说到“启禀皇上,微臣查到此次运给战士们的铁甲与棉衣被人中饱私囊换成了下等货,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战士们一个公道!”
听见这个消息皇帝十分震惊,连忙问到“真有此事?”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可将车中的货物取几件来对比看看就知道了。”
皇上将手一挥,李公公知趣地手也一挥,侍卫便跑去车队中打开箱子,从里面随便取了几样来。
刚取过来,李公公只使一使眼色,侍卫们立马举刀将棉衣划破一条口子,将棉取了出来呈到了皇上面前,只见侍卫呈上来的棉是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