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内…
李元温捋着胡须一脸的笑意,对面坐着的宋子渊依然泡着从逸然山庄带来的茶叶,那李元温一身青袍加身,宽大的袖子在动作中起伏,宋子渊并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摆弄着他的茶具。
那李元温见宋子渊如此,只笑着夸赞到“玉虎君果然是神机妙算,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果然有人想去动那李安平的尸体。”
那宋子渊轻笑一声客气到“哪里哪里,我只是猜测罢了。”
“看来朝廷是铁定不会放过咱们了,而如今只剩下沈、李两家,着实让老夫心慌啊。”
宋子渊将茶泡好,先倒了李元温的杯里去,然后又泡了泡,将水倒在自己的茶杯里缓缓喝起茶来问李元温
“这茶如何?”
李元温原本紧张的脸舒展开来,随即说到“倒是好茶,清香宜人。”
宋子渊看着李元温笑了笑说
“这茶,太心急喝会烫嘴,凉了又不好喝,泡太久茶苦涩,泡太快精华不得入味。”
李元温点头指着那茶又说
“玉虎君对茶艺倒是精通啊。”
看李元温的样子,却分明不是夸赞他的表情,宋子渊谦虚回他
“哪里哪里。”
“如今朝廷这般,为何还没有见沈盟主现身?”
“盟主去了大金已经一月有余,此事我已飞鸽传书与他,相信不日便会启程回来。”
“事到如今沈盟主却是坐怀不乱,真乃大丈夫也。”
那宋子渊嘴角微微一笑说到“这朝廷想趁热打铁将我四会一网打尽,陈、黄两位盟主与朝廷交往甚密早晚有纰漏,只你我两家本分做老百姓生意,李盟主暂且放宽心。”
李元温摇摇头叹气到“想我李家老实本分,奈何遇上那贪得无厌的李安平,哎,一步踏错步步错,万万没想到这五年前早已结案的事还能被再次翻查出来!”
“此事的确不简单。”宋子渊言语一紧,将李元温的心也揪了起来,他之前就怀疑过此事的确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听宋子渊这么一说,他只假装问到“玉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我同盟四会十多年来风生水起,这一朝一夕之间却接连覆灭了两家,如今朝廷又派人去了扬州,李盟主不觉得此事像是有人在后面操控吗?”
李元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确,这四会的秘密向来只有我们四会的人清楚,那黄家张志全全家被灭实属反常,还有那黄家练尸毒这事,陈家的事,一时之间皆被朝廷所知,短短半月就抄了两家,要不是玉虎君指点,老夫还后知后觉。”
“那陈玉堂尚且还在那大牢之中,黄伯淳如今躲了起来也没有与我们联系,况且他们手上的青、石龙二决现在也不知去向,若是落到外人手中,那可麻烦了。”
“是啊,我手中的白龙决,加上沈盟主那块,你说这四会里,是不是有奸细?”
“李盟主是说?”
“这四决在商界的影响有多大玉虎君不是不知,况且还关系着咱们四家的命脉所在,如此煞费苦心与朝廷为伍,必定是冲着四决而来!再想想那朝廷如此雷厉风行,势在必得,怕是没错了。”
宋子渊见李元温神色笃定,想必心中已有了答案,又装作不知情地惊讶问他“李盟主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依李盟主的意思,该是何人?”
李元温拍了拍桌子,义愤填膺到“肯定是那黄家!他黄家早有吞并我三家的想法,处处盛气凌人惯了,先使那苦肉计把他家先抄了,然后名正言顺地在暗处偷袭,神不知鬼不觉。”
宋子渊又问他到“难道果真如李盟主所说?若真是如此,那他黄家真是丧尽天良了!”
“肯定是那黄伯淳了,不然他能躲起来?那陈玉堂都已深陷大牢,他若不是事先知道,怎么会全身而退?”
宋子渊点点头恭维到“还是李盟主分析得有道理,看来我们在明,他在暗,可是要万分小心了。”
“好在陇玥有玉虎君保护着,若是哪天我栽在朝廷的手里,请玉虎君将我女儿安置妥当。”
“那是自然。”
李元温将双手握拳又低头感谢宋子渊说
“那老夫就在此先谢过玉虎君了。”
“李盟主客气了,不过李盟主…白龙决可要保护好,万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
李元温点点头回到“那是自然,我日日将它贴身保护,玉虎君请放心,这是四会的使命,也是我李家对扬州商人应当履行的承诺。”
宋子渊笑了笑客气地说
“既然李盟主这么说,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李元温亦是点点头,又看了看外面,见天色已经不早,遂起身说到“此次登门叨扰就是想多谢玉虎君提醒之恩,再者小女还得多麻烦玉虎君照料了,老夫看天色已经不早,老夫就不多打扰了。”
宋子渊起身拱手到“哪里哪里,都是晚辈应该做的,李盟主放心,晚辈一定会保护好陇玥姑娘的。”
“那就多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