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误会了,霓裳并没有这么想。”
那红衣女子眼神漆黑得恐怖,深不见底,可她那么一动,霓裳听见有铁链的声音,方才没有注意到,霓裳往声音去看,才见那女子脚上戴有沉重的脚铐,视线不是很清晰却还是能看见那脚铐的铁延伸在壁上,霓裳心里一惊,连忙往后退去。
“你也怕我,是不是!”
霓裳有些发抖,身子一直往后退,又吞吞吐吐回答她说:“姑,姑娘误会了,霓裳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被困在这里。”
女子往脚下看去,随即又大笑着说:“你以为我想被困在这里吗?我被困在这里整整五年了,整整五年我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每天喝着难吃的药,每天一个人在这里弹琴!想不到今日,竟然让一介小小官女子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害怕,哈哈哈,真是命运弄人!”
“那…,又是何人将姑娘囚禁在此的?”
女子邪笑一声,重新坐了回去,那狐狸没有犹豫,一跃跳在了她腿上,女子随即顺着摸了摸她的毛,抬头对霓裳说:“我怎么知是谁将我囚禁在此的,我原本和我的二哥哥情投意合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可五年前的一天我忽然醒来就发现人躺在这里,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出去过,每日每夜,日日夜夜都在这地方,对了,你叫什么?”
那女子话锋一转,把霓裳问得有些愣了,只回答说:“霓裳。”
“云想霓裳花想容,倒是不错。”
见她正常了些,霓裳行礼回她说:“姑娘方才弹的《凤求凰》也是不错。”
女子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又说:“可惜二哥哥听不到我的琴音了。”
霓裳有些心疼连忙说到:“待我出山去,就找人来救姑娘。”
“当,当真?!”那女子立即起身向霓裳而去,似乎眼泪都要下来了,忽然,她脸色一变,立即说到“快,你快走!”
霓裳又被她吓得不知所措,只问她:“怎么了?”
那女子抱着脑袋使劲摇起头来,一脸苍白却看不到她的泪痕,只声音略带哭腔说:“不,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
顿时霓裳毛骨悚然,想起她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那么她此时的处境非常危险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再听那姑娘这么说,霓裳只觉得身后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快走!快离开这里!”听见她的话后,霓裳提起衣摆就往洞外跑,那女子看着霓裳的背影对她大喊“我叫沐倩倩,姑娘若是能出去,请向官府这么说便好。”
霓裳答应了她,头也不回地往上面跑,可才跑到门口,就见一大汉在门口,一身黑衣蒙着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着她。
还是……没能逃脱掉,霓裳顿时心凉,只感觉浑身到脚一瞬间就冰凉了起来,恐怕这黑衣人也是刚刚偷袭他和龙海的那人,见他好端端地在这…那龙海……
那黑衣人抓着霓裳的胳膊一把将她扯了过去,霓裳拼命想要挣脱然而却丝毫动不了他什么,地室下的女子还在大声呼喊着霓裳,可霓裳被那男子捂住了口鼻,话都说不出来,那女子面带哭腔央求到黑衣人,可黑衣人没有理会她,只将地室的木门往上一盖,霓裳便再也听不见那女子的声音了。
那男子将霓裳往地上一丢,又拿起地上的绳子将她的双手绕背缠了起来,霓裳心里十分害怕,也知道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可她还是不甘心地喊救命,那人听着心烦,随便撕了块衣角想把布塞进霓裳嘴里,霓裳见状张嘴向他手背咬去,那人被咬立即将手抽了回来,随即一巴掌打在了霓裳脸上,瞬间,霓裳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心中无限的恐惧。
那人迅速从壁上取出工具摆在案上,时不时回头看看霓裳确认,随即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刀出来,刀光寒冷如霜,霓裳抬头看到黑衣人手中的刀时,吓得浑身哆嗦直往后退,手掌之前刚被磨破的伤口还隐隐作痛,霓裳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往墙壁移去,忽然手上感觉有些粘稠,霓裳低头去看,差点吓得晕了过去,只见她手上满是红色,那粘稠的液体正是鲜血!霓裳再往旁边去看,却看墙角堆着的几堆白骨,隐隐约约还有新鲜的兽皮散发着生肉味,霓裳肺里一阵反感,以至于差点呕吐。
那黑衣人将刀取了出来,又挑了把顺手的镊子,选定好后心满意足地往霓裳方向过来,霓裳退无可退,顾不得恶心,只往那堆白骨靠近。
那黑衣人蹲下正视着霓裳,霓裳摇着头请求他不要如此,可他哪里肯听,上前就来解霓裳的衣裳,嘴里说着:“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好久没有掏过人心了!”
霓裳双手被绑挣脱不得,听他要掏心,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呼救不得,霓裳心灰意冷随即闭上眼呼吸急促,唯一能等的,就是即将到来的死亡了。
忽然,从门外进来一人连忙呵斥他到:“住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拿人炼药了?”
那黑衣人连忙又说:“这荒山野岭的谁会知道?我的药马上就要成功了,再取一个!”
霓裳睁眼去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