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纱,轻笼大地,数不清的营帐重重叠叠,夜风掠过,消得人更瘦了。
几人围着火堆烤火,夜色更深,似乎觉得这夜显得很长,晚上宴会的时候吃了些肉,是他们很难吃到的美味,以前打仗的时候,吃过野味,但是没有这么香过,艰难的时候也吃过马肉,都是随便应付,能活着就行,回头看看远处帐内熟睡的大官们,几人相互笑着摇摇头,恐怕有生之年是享受不到他们那样的荣华富贵了。
深夜,众人靠在一起裹成了团,被火堆烤得有些犯困,老谢头拍了拍几人的手臂让他们不要睡过去,那几人抹抹嘴角的口水一脸恍惚,随即不以为然地说:“这大半夜的,还会出什么事不成?”
老谢头左右看了看,周围寂静无比,除了偶尔传来的鸟叫声把整个天空拉得更加空灵以外,的确没有再听到别的声音,罢了罢了,他把自己双手环抱起来,将武器放在胸间,靠着那几人也跟着闭上了眼,就眯一会也没有事吧?反正他睡眠向来很浅,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顺风耳。
趁他们睡着之时,逸尘二人穿过层层守卫已经悄悄来到了营寨,算来现在已是丑时,是他们睡正熟的时候,此时下手时机最好。
黄燕秋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向空中撒去,二人随即蒙上面又向营帐去,皇上的营帐肯定有重兵把守,自然不难猜出,二人左看右看,黄燕秋越走越觉得不太对,随即说到
“盟主,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逸尘心里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这是狩猎大会,不会有太多精兵,可把守的侍卫实在太少,难道只是他们太粗心了而已?
两人还在进退维谷之间,忽然又瞧见为中的一个帐篷似乎比别的要别致一些,一眼望去比旁边的要大上一倍,两人相互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上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黄燕秋环顾四周,找准机会从袖中射出毒针,那守门侍卫随即应声倒下,逸尘轻轻去向死角想扒开往里去看,黄燕秋则一直不停看着四周,唯恐有巡逻的侍卫经过。
往里看了看,逸尘瞧见帐中榻上确实躺有一人,随即向黄燕秋打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下大概方位,黄燕秋点点头自然会意,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又取出上面的毒针来,这毒针是他惯用的毒针,不过还加了几味毒药,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毒发身亡,需要整整七日,毒液依靠血液流通,直至整个心脏衰竭而亡,可以说是折磨至死。
黄燕秋找好方位,随即用内力将毒针射出,稳稳地打在了榻上那人,逸尘往左右去看,想再确认确认,也只见这一营帐最是特殊,况且还有帐顶的皇旗飘扬,可以说是**不离十了,既然刺杀这么轻而易举,两人打算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这事就算成了。
正当两人转身准备回去之时,却只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再去看时,就只见侍卫们手拿兵器,一行一列整齐地将他们重重包围了起来。
被发现了!二人心中大惊,见来的人少说也有两百余人,像是有备而来,恐怕早就等好他们上钩了,这么一想,那帐内的人肯定不是那皇帝狗贼了。
自从四年前派人刺杀失败后,这皇帝老儿每天都躲在皇宫里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到这金人和亲将他引了出来,这大好的机会,又失手了!怎么会这样!
逸尘看着眼前的侍卫,个个穿着铠甲,手拿长矛,gōng nǔ手的箭已架在弦上,可现已是丑时,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来?
逸尘忽然是明白了,黄燕秋也明白了,转头骂到:“让你不要放那俩狗兔崽子回来,你偏不听!”
逸尘不想再听,他不想被他戳穿自己的愚昧和被人背叛的事实,还是顾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一人从后面走了上来,两人去看,见来人正是林文豪,林文豪捋捋胡须笑得很开心,又一脸得意地说:“好久不见了宋子渊。”
逸尘轻笑一声,想不到他还是落到了他林文豪手中,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说起来还真是讽刺,身后龙海握着那柄银色长剑,一脸冰冷地看着他们二人,宋子渊身为同盟四会的人,能出现在这里断然不是好事,果然被他猜中,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当今圣上,其罪当诛。
逸尘去看龙海,心中已是了然,林文豪挥手对身后的侍卫吩咐说:“这二人乃四会余孽,如今又来行刺,皇上有旨,格杀勿论!”
众将士早已准备好了,只等林文豪手势,林文豪见他二人插翅难逃,随即又说到:“你们可让我们好等啊,还是乖乖就擒,皇上定会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
“如何?”
见黄燕秋还有心思问他,林文豪似乎受到了挑衅,随即说到:“乱箭射死。”
黄燕秋早就知道这林文豪,早在他还在黄家的时候,范大人与他是死对头,常常说他是个伪君子,如今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黄燕秋没来由地觉得十分生气!
“待会往营帐退,”黄燕秋凑近逸尘又说:“我掩护你。”
林文豪见两人没有投降的意思,反而交头接耳,又想起林曦臣的死,这四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