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受伤的夫人很难去动,蒙内没办法直接诊断病情,众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马车的盖掀开,蒙内连忙上前去诊断,只见他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又舒展开来,笑着对霓裳和完颜旻说:“这位夫人暂时没事。”
霓裳连忙又问:“那为何我娘说她动弹不得?”
蒙内笑笑说:“没有伤着筋骨,但是皮肉伤还是有的,再加上夫人的位置,马车倒下的时候腾空扑下,所以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姑娘不要担心。”
霓裳终于放了心,蒙内随即对霓裳说:“可稍等夫人缓和之后再扶夫人起来平躺就好。”
听蒙内这么说,霓裳连忙蹲下身子去问情况,林夫人试着动了动,微微点了点头,霓裳小心翼翼地前去扶她,完颜旻见霓裳有些吃力想要去扶,随即又往后退去,他知道大宋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完颜旻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金人将架子抬上来,霓裳随即扶着林夫人慢慢躺了下去。
“姑娘准备往何处去?”
霓裳起身回他到:“原本想去宁安寺去的,现在恐怕是……”。
“那我们送你们去吧。”
霓裳自然不愿让一个大金皇子如此费心,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马,一顿酸楚,宁安总觉得每次想要去寺庙上香都会受到阻拦。
无论天意,还是人为。
是上天在惩罚他们林家么?
蒙内还在为车夫诊断着,过了一会起身来说:“他的伤不算严重,只不过摔到地上的时候磕着了背,需要歇养一段时间。”
“我在此向姑娘说声对不起了。”完颜旻对霓裳说到。
“无事,这是天意。”
天意二字,完颜旻觉得霓裳说得很对,否则为何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他们早就见过。
“无论如何,是我们惊了你们的马,就该我们承起护送你们的责任,姑娘不要再推辞了。”
看眼前的情况,的确也只能如此了,霓裳谢过他,随即完颜旻吩咐金人将车夫也扶到架上,回头去跟烈尔丹说:“你带他们先行,我送他们去。”
霓裳上前又说:“皇子,还是送我们回府吧。”
“不去什么宁安寺了吗?”
霓裳摇头说到:“今日见了这血腥,再进寺庙是对佛主的不敬,我们还是回府吧。”
完颜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知宋人口里的佛主到底能保佑他们什么,他们金人就不信这些。
“那,我将你们折送回去。”
“皇子,还是由我护送她们回去吧。”
烈尔丹上前请求,完颜旻看了他一眼抬手吩咐说:“不必,你带他们先走。”
“皇子!”
烈尔丹又重复了一句,完颜旻犹豫了一阵,霓裳上前对完颜旻说:“这位将军说得对,我也不想劳烦皇子如此大费周章”。
这么一说,他也只能作罢,只吩咐烈尔丹说:“你护送她们回长安城,我带众人在前方茶棚等你们。”
烈尔丹将手放在胸前回到:“是!”
一切吩咐完毕,烈尔丹带霓裳三人回了长安城,完颜旻则继续带着金人往前去。
完颜旻目送他们离开,心里竟然有一些不舍,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那一瞬间就想把那小姐据为己有。
就那么忐忑地在茶棚等了一个时辰,烈尔丹终于带人回来了,完颜旻立即给他倒了杯茶,还未等他喝下,就问他:“如何?送回到家了吗?哪家大人府邸?”
烈尔丹见他如此心急,只回说:“我已亲自将她们送了回去,那姑娘竟是林家的小姐。”
“林家?哪个林家?”
“皇子莫不是忘了,当晚狩猎大会眼睛受伤的林大人。”
完颜旻似乎想了起来,自言自语到:“原来竟是他。”
烈尔丹把茶喝完又问:“皇子对那位小姐为何如此上心。”
“说不上来,总觉得似曾相识,而且看她长相也不像大宋人,倒向是我们大金的。”
烈尔丹点头说:“我看她第一眼我就觉
得她像极了咱们大金的一位娘娘。”
“谁?”
“虞夫人。”
烈尔丹回答说,完颜旻被他这么一说,连忙点头说:“我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竟和父皇那幅画里的女子一模一样!”
烈尔丹点点头说:“我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这么多年了,虞夫人的样子我也记不得了,只第一眼看到那位林小姐,脑海里就立即想到了虞夫人。”
“是了,虽然我只在画像上看到过她,再看到刚刚那姑娘时才忽然有了具体的幻想。”
完颜旻点点头,也没想到竟然能在大宋看到久违娘娘的模样,实在是无奇不有。
“对了,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霓裳。”
“好名字,果真人如其名。”
听霓裳的名字,完颜旻不禁赞叹起来,此时烈尔丹看了看时辰,又提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