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过来!”
宁安招了招停在对岸的船夫,见有生意,船夫立马撑着桨摇了过来。
“姑娘,要去何处啊?”
“这条河能到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这话可把船家吓了一跳,这姑娘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又见姑娘神智不像是不清楚之人,船家有些试探地问:“姑娘可是要去楚州啊?”
“楚州?”宁安接话又问:“多久能到?”
船夫笑呵呵地回答说:“若是我加快速度,傍晚就能到。”
宁安仔细想了想,点点头说:“那我就去楚州。”
“好勒~”。
船夫将船身换了个方向,宁安径直跳了下去,待等宁安进了里面,船夫欢快地摇起桨来。
宁安将身子埋得很低,贴在船篷边,船夫见她如此提醒她可将帘子放下来,宁安照实做了,果真放下来后隐蔽十分。
船划了一会儿,船夫见那姑娘年纪如此小却孤身一人,便好奇地问她
“姑娘一个人去楚州做什么?”
宁安只说:“去寻亲戚。”
“楚州我倒是去过几回,那里的鱼甚是鲜美。”
宁安回答说:“是了。”
言语里尽是敷衍,船夫明白,只专心地划起了船,又过一会,船夫又对宁安说:“待会船过码头时,官爷会来查看,老朽先告诉姑娘。”
“什么?官兵为何要查看?”
“每每过往船只都得经过官府放行记录,这是惯例,姑娘,怎么了?”
听到这,宁安有些心急,专门挑了这水路逃,可还是要被官府搜查,可如何是好!
“那,可有不被官府搜查的法子?”
船夫疑问:“姑娘难道不是去楚州寻亲?”
话一讲到这,宁安只得坦白相告说:“不..不是寻亲。”
“那请姑娘还是坦白告诉老朽真相,否则恕老朽不能送你去楚州了,老朽家里还有老小,冒不得半点风险。”
“我爹娘要将我嫁给一个凶神恶煞的坏人,我不愿意所以逃了出来,还请老伯不要多想,我并非什么恶人。”
“唉,”那船夫长叹了口气说:“若真如你说的,可你这么一走,你爹娘岂不是很着急?”
“我爹娘想要将我推到那火坑之中,我已伤心欲绝不愿再回去,还请老伯将我送去,银两我可以多给。”
“那你爹娘可是官府之人?”
“你怎么知道?”宁安问船夫到,船夫笑嘻嘻地又回:“你那么害怕被官府查,老朽不过是猜测罢了。”
“还请老伯千万要载我出城,多谢了。”
“那你去楚州又如何自保?”
“我去楚州之后不会停留,会再南下,哪怕是去那南越也在所不惜。”
“唉,”船夫摇了摇头叹到。
听他唉声叹气,宁安问:“怎么了,老伯?”
“老朽想起做爹娘不易,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姑娘,爹娘再如何都不会比外面的人来得险恶。”
“嗯。”宁安回应,船夫看了看远处对宁安说:“也不知帮你是对是错,但愿不会害了你,姑娘,你在里面翻翻,那暗层里有我娘子前几日刚带过来的衣裳,你将它换上。”
“为何要换衣裳?”宁安不解地问,船夫只又叮嘱说:“稍后再同你解释,你快换上。”
宁安只得照船夫说的去做,左右找了找,才发现头顶里面的确放着麻衣,顾不得那么多,宁安换上之后对船夫说:“老伯,我已换好了。”
“你将你衣裳放在那暗层上去,待会官爷若是问,你就说你是我孙女。”
宁安大吃一惊,不过想想,也只能这么一试了。
船行驶了又一段距离,船就停了,船夫小声地说:“你就在这里。”
话刚说完,不一会就感觉船夫上了岸,不远处依稀听见几名官爷的声音和船夫回答的声音,过了一会,船夫就在岸边对宁安喊:“小鱼儿,出来!”
宁安不知是不是在叫自己,正犹豫着站起身去,忽然又被突如其来的力度踩得快要往后跌倒去,却是那官爷上船来了,只见那官爷手持一把刀翻着帘子往里来看,宁安往后一退,不知怎么说,又听那官爷问船夫:“就她?”
船夫回答说:“是,是我孙女儿。”
“你是他孙女儿?”
官爷问宁安,宁安点点头,那官爷上下打量了下又上了岸说:“行吧,交了钱赶紧走。”
船夫笑着点头去交钱,宁安惊魂未定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刚刚那官爷上下打量她的时候,她唯恐露馅,这么说来,她出走的消息还没散发出去,这对她来说倒是件好事。
就那一刻,宁安脑海里忽然幻想起额娘找不到自己着急的表情,她立马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如果真和亲到了大金,可就她一个人受煎熬了,不行,如论如何她都不要去大金。
才想了没过了一会,船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