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出了店门就往船只方向去,身后的大汉连忙追了出来,宁安回头看了看吓得大叫一声,船夫连忙将宁安推了前去说:“你先走,去船上等我!”
宁安丝毫没有停下,一直往江边跑去,又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哨声,又几个人从别的房子涌了出来,宁安大惊,加快了步伐,船夫只在后面断后。
“老李头,你管这闲事作甚?”
从地上爬起来的店家见船夫一直帮着宁安,威胁到:“你还想不想活啦!”
“这位姑娘是我带出来的,我自然护她周全!”船夫应答,那店家冷笑一声说:“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上!”
随即身后的人蜂拥而至,船夫上前,不过两三招就将那几人踢翻在地。
“你敢跟我们作对?莫不是不知道我们红花会。”
“老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别说是红花会,同盟四会都没放在眼里过。”
“哼!”
店家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你要记住你今日说的,撤!”
随即将手一挥,几人往后退去,船夫回身向江边而去,此时宁安还被身后的两人追得心惊胆战,眼看船就在不远处,可身后两人呈包围姿势,宁安不敢回头上船。
“小姑娘,你就束手就擒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扯宁安,此时船夫已从后面快步过来,见那两人耍流氓,直接将两人踢翻,宁安回头见是船夫,心里十分开心,还没说谢谢,船夫就催促她说:“快上船,他们没准还会追来!”
宁安点头上船,船夫解了绳也一并上了船头撑起船就走,宁安惊魂未定,只往外面看有没有追上来的人,见还没人,总算是安心了。
船划过一段距离,宁安才从船里出来,船夫见她无事,对宁安说到:“让你受惊了。”
“谢谢老伯刚刚救了我。”
“应该的,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姑娘了。”
听他这么说,宁安十分不解,是他救了自己性命,怎么反倒这么说?难道……
“老伯为什么这么说?”
“我家那老婆子最近身子不太好,方才我想趁姑娘吃饭的空去给她买一些止咳的药材,可没曾想一回来就碰见那几个流氓欺负姑娘,我也没想到啊,他们竟是这样的,早知道就让姑娘吃我这饼算了。”
原来如此,宁安只回:“不关老伯的事。”
“哎,那几个流氓竟是红花会的人,看来我们得小心才是。”
“红花会是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啊,这红花会是这楚州地界数一横行霸道的帮会,这奚洲就是他管辖的范围,每年按例给他们相应的钱,只要有纠纷可都是这红花会管的。”
“难怪他一盘青菜要我十两,怕是抢来给红花会上缴的。“
“十两?我上次吃的也才不过20个铜板,不过也好久之前了,我自己带饼吃。”
“老伯武艺高强为何来做这等苦力?我实在想不通。”
船夫笑着摆摆手说:“哪里武艺高强,不过那几个是废物罢了,我年轻时候跟着师傅学了点皮毛,我也一直没丢下,算是不负师傅所望了。”
“那这红花会会不会找上你们麻烦?”
“姑娘不必担心。”
宁安怎么不担心,刚刚听他所说那红花会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小角色,想到这,宁安心里顿时愧疚许多,想了想缓缓开口说:“老伯,其实我也对不起你。”
“为何这么说呀?”
“方才,我见老伯离身以为你与他们是一伙的,误会你了。”
“呵呵呵,无妨,无妨。”
老伯笑得十分和蔼,宁安更是愧疚了,脑海里突然想告诉他一些别的,最终还是开了开口就闭了。
“那姑娘是吃还是没吃?”
宁安此时才记起自己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委屈地摇摇头,船夫笑着将布包里的饼拿出来给宁安,宁安接过饼才发现它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
“怎么了,没吃过吗?”
船夫显然看出了她为难的表情,笑着说到:“姑娘先填填肚子,晚点到了楚州就可以再吃些好的了。”
宁安拿着饼回到了船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往嘴里送,可饼仿佛还比她想象中更硬一些,宁安好不容易才将它拉扯下来,味道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勉强咬了两口,宁安便不想再吃,且不说味道如何,再咬下去,牙齿都不保了,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位快五十的老伯如何咽得下去?父皇虽然日夜为国事烦忙,可在吃上,御膳房可谓是想尽了办法,绝不敢含糊。
“你就先随便看看风景,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
宁安点头,谢过了老伯。
船身经过的地方,波纹呈八字荡开,老伯划船的技术自是不赖,调转方向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大动作,宁安心中有些感叹,却还为为刚刚发生的事后怕,若是老伯不懂功夫,她现在都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