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
船夫喊着宁安,宁安方才苏醒,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这么久了,睁眼便看见日落西沉,满眼镀金的黄色罩着整个大地。
宁安起身,见船夫在那绑着绳子,又见不远处的楚州,浑身金黄色甚是好看。
“姑娘你可想好了去处?”
“还没想好,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老伯,你可有好的地方说来?”
“姑娘是要好一点的,还是普通一点的?”
“有何区别?”
“这差一些的嘛,价格便宜一些,好一点的自然环境好一些,不过价格嘛,十几两自然是要的。”
“十几两?”
倒是有些贵,宁安想起自己包里的东西又问船夫:“这里可有当铺?我出来时没有带够银两,只带了些珠宝,我想把它们当了。”
“自然是有的,我倒是知道一家听说还不错的当铺,不过姑娘这当首饰自然是要亏一些的。”
“我知道,待我当了,一并把船费付给老伯。”
“嗯,你跟着我,我带你去。”
宁安点头下了船,船夫将草帽摘了下来挂在船头上,随即又叮嘱到:“你待会就只说你是我孙女儿,我姓李。”
“好。”宁安心里明白,跟着船夫上了码头,见他们上岸,那亭子里的官兵上来就问他们:“从何处来,去哪里?停留多久!”
船夫笑呵呵地说:“我们爷孙俩从长安城来这里看看亲戚,我将她送到这里来待会就走。”
官兵上下打量着二人,又问“她是你什么人?”
“草民说了,是我孙女儿。”
“是不是?”官兵问宁安,宁安点头回到“是我爷爷。”
“你这老头竟能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孙女儿!”
船夫笑着说:“她娘是扬州人。”
“难怪…,行了行了,十个铜板,快些走。”
船夫点头把铜板掏了出来,宁安十分自然地跟着船夫身后走去,走了好远两人才放了心,宁安感叹以后若是如此之严她该如何,遂问船夫:“每每进码头都要如此?”
“天子脚下这样,远一些的就不查了,可这钱是少不了的。”
宁安明白了,这只是做个花架子罢了。
“老伯刚刚说的歇脚的地方,待会可否带我去?”
“自然可以,我还是要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才敢离开。”
“老伯,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对我这么好?”
船夫笑了笑说:“真要说的话,是我人老操心的多,而且你与我孙女儿一般年纪,总是放心不下你。”
说话间就已到了街市,这楚州的百姓穿着与长安城稍微有些不同,宁安没有见过,船夫笑着说:“你瞧他们穿的不同,他们瞧长安城的也穿得异样,这里的人大多以长袍居多,甚至有男子学起女人抹胭脂,姑娘你说是不是趣事。”
男人,抹胭脂?宁安摇摇头,仔细看来来往往经过的男子,看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两个涂胭脂的,倒是也不怎么难看。
“那当铺就在前面,姑娘跟紧我。”
不一会两人就来了当铺前,船夫热心上前叫着掌柜,掌柜出来一看见是两个穿着普通的百姓,脸色一沉问到:“怎么,是要当衣裳,还是别的?”
“衣裳也能当?”宁安不由得惊讶地问,掌柜翻了个白眼说:“当是能当,左右不过价格低些,反正当了也不会回来取。”
“你误会了,这位姑娘想要当些金银首饰。”
“什么金银首饰?我可告诉你,这假的,次品我可不收,来路不明的我不收,有争议的不收。”
船夫又摇摇手说:“是她自己的,掌柜的放心。”
掌柜的一脸不耐烦地说:“拿上来吧,让我看看值几两?”
宁安见船夫点头,连忙把包裹从缝里塞了进去,那掌柜刚开始还是一脸不情愿地打开包裹,随即眼睛发亮了起来。
“呀呀呀,这不是今年红秀阁的新品吗?”
“我的天,这是,这可是……咳咳,你怎么会有这些?”
掌柜清了清嗓子,又故作正经地问宁安,宁安指着它们说:“能值个多少?”
“你确定是你自己的?”
宁安点头,掌柜立马伸出五个指头,宁安立马问到:“五百两?”
一听这么多,宁安大吃一惊,若是去住那好的客栈,起码能住一个多月。
“嗯。”掌柜点点头,宁安立马点头说好,那掌柜连忙问宁安:“若是满意,本掌柜现在就去写字据画押!”
“慢着!”
在身后的船夫见那掌柜神色不对,连忙阻止宁安随即对掌柜的说:“你把那包东西先给我们,我们待会商量商量再当。”
“为何?本掌柜给的这数,这镇什么人可以给这么多?要不是本掌柜心疼这小姑娘,本掌柜就只给三百两了。”
越听他这话,船夫越是坚持不当,那掌柜见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