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她不愿意走,宁安也不再拉她,只跟着往门口跑去,云真弟子回头看了看那娘子,思考了一会儿,便立即出了门口。
“在那!”
几人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刀便冲了上来,宁安没有见过这阵势,直往云真弟子身后去躲,一时之间那弟子后面像是多了条尾巴。
“你这样拉着我衣裳我不好动手。”
宁安恍然大悟连忙放开了手,那弟子左右挡了几刀,回头便问宁安:“可识水性?”
“啊…?”宁安被问得呆了,这话说得什么意思…
“算了,我开路,你跟在我身后!”
“好!”宁安点头,又想上前去扯那弟子的衣摆,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连忙放开了双手。
“咳…,咳…”,那弟子一边打一边咳嗽,整个打斗场面有些另类,宁安只问:“你这到底生了什么疾病,一直咳个不停。”
他不回她,只拉着她袖子往甲板上去,宁安此时才知道自己被绑在船舱的地下室里,难怪漆黑不见影。
“抓住他们!”
几人持刀迎面而来,云真弟子一边牵着宁安一边抵挡他们的进攻,显然有些心力交瘁,上了甲板,上面的人陆续都从船舱上来,宁安大略粗算了下,不下于二十多人。
一个个拿着大刀和火把,将他们围在了中间,只见身前的云真弟子屏气凝神,随时做好了准备攻击。
“咳咳…”,又两声咳嗽,吓得众人往后一退,见他只是咳嗽,随即发狠到:“云真派的弟子竟然还做起了英雄救美的事,今日定叫你有这色心,没这命回去!”
随即挥一挥手,众人连忙又围上前去,他轻轻将宁安放开,叮嘱她跟紧自己,右手持剑身子站得笔直,只等那几人上前。
“都这时候了还耍什么帅,上啊!”
“咳!”那弟子又咳了一声,将那几人吓了一跳,只听一人脸色阴沉到:“你特么耍我们!”
拿着刀就砍来,云真弟子迎了上去,一脚就将那人踢倒,再一转身挥剑,那几人往后一退,后面有一人见情况危险,直接把刀朝他们扔了过来,云真弟子回身将宁安往后一拉,那刀直接插在了木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怕什么,上!”一人喊,众人连忙往前而来,云真弟子将左方杀退了几个立即就将宁安往那一扔,那几人见他自顾不暇,竟然还有功夫管那小妮子,连忙找准空当想攻下盘,只见他纵身一跃,立即跃出了人群。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正此时,从船舱里传出几声长叫,宁安仔细一听,却是猫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又被那弟子一推,宁安只顾往船边跑去,那弟子抵挡了一会立马跃到宁安面前,只冷冷一句话就让宁安愣住了。
宁安只仿佛听见他说:“跳!”
还没说一句话,宁安就只觉得那冰冷的江水在自己头顶上咕噜咕噜,将她全身都往水里拉扯下去,她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重,喝了好几口江水。
她为什么要跟着跳下去呢…?她还没有想到为什么,便被江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催眠得神志不清。
醒来的时候,宁安只觉得胸口还是冰凉的,不是身上,是从内脏里往外散发的凉。
咳嗽了两声,神智似乎是清晰了不少,往窗外看去,宁安看到那个云真弟子在院子里练剑。
掀开被子的时候宁安有些后悔了,一股冷气只往身子各处钻,打了个寒颤,宁安还是下了床穿了衣服。
看见宁安起来,那弟子将剑收了回来冷冷地说:“你可算是醒了。”
那神情,宁安都不想谢谢他救命之恩,可又想起来那小二说云真派向来不爱多管闲事,这接连救了自己两次,不得不谢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我已经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再耽误下去时间不多了。”
听他说得这么着急,宁安只问他说:“你跟踪红花会做什么?”
“与你无关。”
那弟子将剑插回剑鞘,又回屋准备收拾东西,宁安自然不肯放过他又追着他问:“你怎么救的我?当时那江水那么冷,天那么黑。”
“我自有办法,不过我还有一事奉劝姑娘。”
“何事?”
“少管闲事。”
宁安感到莫名其妙,她不过只问了他一两句为何什么都不回答,还如此狂妄?在皇宫里谁敢对她这样?偏偏就他这么给她脸色。
“本姑娘不过问问,你爱说不说,反正我又不担心。”
“当街给人银两,岂不是自找祸害?”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事,宁安自然知道她不该如此,可他肯定也看见了,那赌徒都快被人打死了,说起这事,宁安连忙又问:“你可知道昨天那娘子是谁?”
“不是昨天!”
不是昨天,那是哪天?宁安正准备问,那弟子随即补充到:“我已经说过了,是两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