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见齐修被二哥射中,可无论她怎么喊二哥也不愿听,依然从箭筒里又抽出箭对着他们,正千钧一发之际,宁安大叫着从梦中醒来。√
浑身是汗,宁安心惊胆战还是不肯相信是梦,下床打开门看了几次才确定自己是在客栈里,好一场真实的梦。
不知道齐修回来没?宁安回头看了看更漏,已经戌时过了,外面雨依然下得那么大,也许他没有出去也说不定。
穿好衣服下了楼,宁安来到齐修的房间,见他房间漆黑,房门紧闭,许是睡了,也或许是出去了,犹豫再三,宁安还是抬手去敲了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反应。
再敲了敲,宁安确定里面没人,正打算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听到里面有异响。
“齐修!”宁安轻轻地喊,可里面的他并没有回答她,许是出事了!
宁安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推开了房门,房间漆黑一片,只依稀从电闪雷鸣之中她看见地上湿嗒嗒的水。
“齐修?”宁安再次喊他,只轻微听得见呼吸声,在黑暗中喘息着。
黑暗中的齐修动了动,轻轻回答了她。
好在他没事,宁安松了口气又问到:“你是方才才回来的么?”
“嗯。”
“你没事吧?”
“无事,你来作甚?”漆黑看不见人的房间里,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宁安觉得也不是那么害怕,顺手就将房门合上了。
“我来看看你,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齐修似乎有些难忍,可依然还强撑着有气无力地问宁安:“我不是说过让你今日哪里也不许去,你怎么答应我的?”
“可是我只是....”
“没有可是,你快些回房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你的清誉。”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宁安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虽然她根本看不见他。
“你没事吧,我怎么听你好像不太好?”
“要我说几遍,回房去!”
突如其来的严厉让宁安吓得原地颤抖,看来呆在此地定会惹他生气,宁安只得转身出了门,打开门的时候宁安特地看了看,还是没有瞧见他在哪里。
“那我走了,你若是有事记得叫我。”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齐修回答,宁安只得上了楼,齐修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是他不愿意同她说而已。
等宁安走了好一会,齐修才从角落出来,身上的血腥味好在被水冲淡了不少,可伤口依然还是止不住地在往外涌血,只能怪自己大意,过两天再找机会好了。
脱掉上衣,齐修又从包裹里拿出止血药洒了上去,包扎完,齐修将那一身破衣裹了起来放在了柜子最角落里......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已经没有再下雨了,宁安简单梳洗完就下楼去找齐修,还是一眼看见他稳坐于大堂,依然喝着那万年不变的茶,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齐修!”
“嗯。”齐修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又喝了一口下去。
她也不敢再问昨晚的事,只装傻到:“吃什么?昨天的小笼包要不要再来一份。”
“嗯。”
见他看起来无大碍宁安也放心了,招来小二点了早茶,趁小二去上菜之时,宁安又问:“今日可要换地方?”
“不必,还要再住几日。”
“哦,好!”
除了这几句,他们的早茶时间没有再提别的事,宁安好几次都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又想起昨晚梦中的齐修,只觉得是自己的幻想,他断然不会为了救自己这么奋不顾身的,甚至连带上她都是她死皮赖脸赖上他的。
吃完之后他们二人又回了房,宁安左右翻了翻身终于还是决定要去潼侨镇逛一逛。
下楼去看齐修,听小二说他又出去了,好吧,那她更没有留在客栈里的必要了,索性出了门。
听小二说,来潼侨镇不去天狮门就算白来了,每逢隆重节日的时候,这潼侨镇就特别的热闹,这里的舞狮可是一绝的。只不过宁安对舞狮没有太大兴趣,她只对二哥说的那个戏团感兴趣,可二哥依然没有带她去看过。
宁安在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昨日的大雨导致很多地方还有些积水没有消退,可百姓们还是热情高涨已经把街市围得水泄不通。
“来来来,看一看勒!”
人群中有人敲着锣鼓招去许多人,宁安也跟着上前去凑热闹,挤了好一阵才挤到一个好位置,就只见中央有一老头牵着一只猴子,那猴子通体的黄毛,双眼比葡萄还圆,见人没有怯色还拱手向大家打招呼,宁安来了兴趣,直想去引那猴子的注意。
“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我这猴儿的本事能不能讨各位欢心!”
人已越聚越多,那老头见时机已成熟,连忙指挥那猴子耍起了猴戏,看得在座的纷纷叫好,那老头笑呵呵地又说:“大家有所不知,我这猴儿不止能表演这些小把戏,它可是受过神猴,能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