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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晨曦听了,低着头默默地不说话了。
文初瑶终于说道:“好了,也不早了。皇上您就先去忙您的正事吧,我和晨曦单独呆一会,单独聊聊吧。”
韩荣轩点点头。说道:“好吧好吧,朕先走了。晨曦。你好生照顾着母后。”
韩晨曦点点头,却不说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韩荣轩出去了。文初瑶叹了口气,说道:“唉,晨曦。别跟你父皇生气。他就是那样,一遇到我出事就乱了阵脚,他不是有意的。”
韩晨曦立马说道:“母后。儿臣并没有怪父皇。儿臣只是一直很担心母后。母后的病情又加重了,儿臣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初瑶笑道:“傻孩子。母后的身体母后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韩晨曦想了想。又说道:“母后,你是不是因为太想念皇兄,又担心我的事情才会病倒?太医说。你这是心病,儿臣想,母后最大的心病无非就是我和皇兄了。”
文初瑶听到韩晨曦说出这番话,终于发现韩晨曦是真的长大了,她欣慰地说道:“晨曦,哪个做母亲的不为自己的儿女担心呢,母后这点小小的忧虑是应该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不要自责,知道吗?”
韩晨曦并没有点头,而是说道:“儿臣要好好陪在母后身边,直到母后的病完全好起来。”
文初瑶答道:“好,有你在母后身边,母后的病一定会好。”
韩晨曦坐到文初瑶身边,又说道:“母后,儿臣觉得,自己以前特别不懂事,总是让您担心,儿臣想给母后道歉,希望母后原谅儿臣。”
文初瑶不高兴地说道:“傻丫头,还是没有长大,母女之间哪来的道歉不道歉的,你这样说,母后可是更不高兴了。”
韩晨曦立马改口道:“好吧好吧,儿臣错了,母后千万不要生气啊。”
文初瑶笑了,她说道:“唉,我的晨曦真的长大了,会讨母后开心了。”
韩晨曦撒着娇说道:“儿臣一直都会讨母后开心,只是没有父皇那么厉害罢了。”
文初瑶一听,这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来这晨曦是吃韩荣轩的醋了,她立马笑道:“哟哟,刚才嘴上还说不怪父皇,现在开来,不仅是怪,简直是生气啊。”
韩晨曦红着脸又是一通撒娇,文初瑶笑的合不拢嘴,母女二人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地在一起过。
也许这就是长期阴霾天空之下偶尔一见的彩虹吧,它瞬间融化了每一个人的心,让那冰封的心扉照进了久违的阳光,就算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就算不知道希望在何方,但是心中仍然是光明的,充满着信心与能量的。
温情是困难时期人最好的加油站,本来感觉要挺不下去的文初瑶和韩晨曦,好像一下子又变得勇敢了很多,坚强了很多,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也许你朝好的一方去看,你便能收获到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亚兰王子走后,韩晨曦开始一个人做风筝,她把风筝和工具都搬到了文初瑶的寝宫,有时候,做着做着累了,便趴在一旁熟睡,文初瑶走过去,无奈地给她披上一条毯子。
这个风筝已经快要成型了,文初瑶时常端详着这巨大的作品,心中也顿时充满了对韩晨亦深深的思念。
话说边疆那边,霍振刚的部队已经濒临全盘覆没,厮杀声不绝于耳,死的死伤的伤,整个战场如同乱葬岗,又如同地狱,地上血流成河,霍振刚的脸上也一直流淌着鲜血,他已经杀死了不计其数的人,全身几乎疲惫到了极致。
那时的天空都好像被染成了红色,一些受伤的战马倒在地上痛哭哀鸣,霍振刚笃定地望着天空,他的心中只有那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活着回去。
石头缝里的小白花仿佛是对这场战役最好的纪念,对方的五名将士只剩下了一个,他高举着刺刀,眼看着就要刺向霍振刚的心脏,或许这是最致命的一击,也是最后的一击。
然而就在那时,一小队人马突然赶来,刺刀被迅速地打断,霍振刚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但是体力不支的他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
韩晨亦的部队成功抵达了敌人的后方,军营里的兵还是比他们的多,且不是多出一点点,而是他们的接近两倍,但是他们几乎都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方向,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背后会杀出这么个部队,一时间措手不及。
韩晨亦带着所有的人一路冲了进去,霍青在远处放着暗箭,只要有将士出现,他的箭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制止别人的心脏。
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很快胜利就在前方,就在韩晨亦几乎要喊出最后的口号拼死做最后一搏的时候,一只神秘的部队突然出现,将韩晨亦和地方的兵马来了个一网打尽,这是典型的渔翁得利!
韩晨亦几乎傻了眼,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只部队,一时间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得活活被押着走了。
霍青也被活捉,整只部队一下子全军覆没,韩晨亦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被押上车,心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