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吓得一个激灵,连连跪地磕头:“军爷,我真是这村中村民啊,我没有说谎。”
“胡说,你若是村民,为什么会从北边的山上下来?”那个士兵立即驳斥道。
“这……。”顺子眼睛贼溜溜的转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临时编了句话:“我是进山打猎的,这冰天雪地,家中缺少粮食,所以进山看看有没有冻死的野兽,捡回来充饥。”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还谎话连篇。”什长笑了,对着身旁的士兵使了个眼神,然后又道:“既然你从山上下来,定然是土匪的奸细无疑,我看很有可能还是土匪的同党,左右,推出去乱刀砍死。”
立即有两个士兵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他往外拖,顺子立马吓尿了,惊恐的大叫道:“军爷,军爷饶命啊,我错了,我全招了,这次我一定说真话。”
“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什长一扬手,两个士兵心领神会,立即停下脚步,将顺子拖到了什长的面前。
顺子终于松了口气,道:“军爷,小的确实是这村中的村民,大哥、二哥皆从军去了,家中就剩下我和年迈体弱的父亲,如今兵荒马乱,又加上土匪袭扰,村子中的村民大多逃散,十室九空,父亲原本也劝我自去逃命,但我不忍丢弃年迈的父亲,因此留了下来,与老父相依为命,怎奈这饥荒年岁,没有粮食,何况老父疾病缠身,为求生计,不得以屈身事贼,但小的绝对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作为耳目,为土匪探听消息。”
什长皱着眉头:“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孝心,又是军属,自然可以减轻处罚,但是依然不能免除你的罪孽,你说你是土匪的耳目,那么你对那些土匪的情况很是了解喽?”
顺子一听,对方这是不杀自己了,而且貌似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只要有利用价值,暂时就没有性命之忧,当下点头道:“知道一些。”
“那你想不想将功折罪啊。”什长明白要想唬住一个人,就得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甜枣,又威胁道:“按照我大周律令,私通盗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即便你是军属也不能例外。”
顺子哪里听过这些,听说要满门抄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道:“军爷,小的,愿意将功折罪,还希望军爷能给我个机会。”
“哈哈,好,现在你且吧那些土匪的情况大致说一下。”什长很是高兴,看来这一次一定能够完成任务,救出那位夏姑娘。
……
丁超原本正在听那老者讲述土匪的情况,然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那是军中的暗号,意思是有好的消息。
接着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皮肤有些黝黑的少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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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我早晚要被你气死。”老者勃然大怒,也许是情绪起伏比较大,接连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爹,你别生气了,”顺子急忙过去扶住自己的父亲:“我以后再也不出去玩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干正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者满脸不可置信。
“自然是真的。”
“呵呵,好,你这个兔崽子终于转性了。”老者转过身来,对丁超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让你见笑了。”
那少年看上去十分瘦削,个头却是比较高,站在那里像根竹竿,一双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给人的感觉有些滑头。
小儿子这么年少,看来老者是老来再得子,都说爹娘爱满崽,公婆爱头孙,这小子估计平时被宠上了天。
老者转身进了里屋,倒腾东西去了。
顺子则走到丁超身边,低声道:“军爷,外面的那位军爷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丁超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那个什长的身份牌,表示此人可以信任。
“军爷,我经常为那些土匪打探消息,所以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一些。”
顺子继续说道:“山上原本有七股土匪,大小不一,多的有上千人,少的只有百多人,不过由于抢占地盘和争夺粮食,互相火拼,彼此兼并,到现在只剩下了三股土匪。”
根据顺子与他父亲的讲述这附近最大的是牛头山的土匪,足足有一千多人,其他的两个分别是安寿山和川化山,人数要比牛头岭的少,而顺子正是为安寿山的土匪打探消息的。
“你们山头最近有没有抓什么女孩子上山去?”这才是丁超最为关心的问题,他将夏语冰的外形描述了一下。
顺子想了想,道:“有,最近抓了好几个女孩,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与你描述的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