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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柔……”低深的声音蕴含着一丝柔情,萧谨枫自外面走入,怀中抱着一只可爱的白兔。
“锦绣给齐王请安……”苏锦绣刚欲离开。却被萧谨枫叫了回来!
“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在王妃面前掉眼泪!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么?”低深的声音蕴含着的一丝冰冷,显然没有刚刚的柔情!
“锦绣该死……”苏锦绣慌忙下跪,红唇暗咬。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和不甘!
“枫……干嘛吼锦绣,要怪就怪我好了!”楚诗柔柳眉微蹙。再欲起身。萧谨枫暗吐出一口怒气,轻声喝道。
“下去吧……”
闻声后,苏锦绣忍受着心底的委屈。起身低眸绕过萧谨枫,离开房间!
“谨枫……你不可以这么对锦绣的……”楚诗柔似是嗔怒的开口,干裂的唇瓣传来撕裂般的隐痛。她的病就是如此。就算喝再多的水,吃再多的补品,身体就似快要干涸的水井般枯竭。
“知道啦……谁让她惹你哭嘛!看看这个。是我刚从集市上买的。送给你!”脸上的阴霾在转向楚诗柔时顺间消失。萧谨枫那抹魅人的微笑就只属于自己的爱妃!
“好可爱……起名字了么?”在萧谨枫的搀扶下,楚诗柔慢慢坐了起来。身体倚靠在床边,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楚诗柔全身似被啃噬般的痛苦,楚诗柔知道,她的大限将至了。
尽管如此。楚诗柔还是微笑的看着怀中的白兔,将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萧谨枫的面前!
“谨枫呵……”
“什么?”难得看到自己的妻子笑的这么开心,萧谨枫甚是欣慰的抚摸着白兔的绒毛。
“后天就是你和三公主的大婚,你也应该准备一下了……我现在的情况也帮不上你……这凡事多听周管家的意思……他……”楚诗柔似是不经意的开口!
“诗柔!我不会纳妾……我们还是给它起个名字吧?叫小柔怎么样?”黝黑的眸底,那道寒彻的目光一闪而逝。
“谨枫……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没求过你……可现在,我求你!迎娶三公主,别让父王为难,别让萧王府上下惶恐不安……好么?”楚诗柔如水的眸光落在萧谨枫的脸上,等待他的回答!
“不……我不会娶任何人!再严重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诗柔我不会背叛我们爱情,不会背叛我对你的誓言……”铿锵的声音没有回旋的余地,萧谨枫没有迎向楚诗柔的眸子,他怕看到她的眼泪,那会让他的心疼的发抖。
“既然如此……诗柔不愿看到自己成为萧王府的罪人,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喝药,早死何尝不是解脱……”楚诗柔半垂双眸,将身上的白兔搁置床边,倭身卧床,不再多看萧谨枫一眼,轻微的动作引发身体阵阵隐痛,却敌不过心碎的彻骨,她怎会不知,自己的话有多重,有多伤萧谨枫的心。
静坐在床边,萧谨枫紧咬钢牙,双手不禁握紧,半晌,薄唇微启。
“全都依你……诗柔……我只求你……不要说死……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承受不住……”深哽的声音隐藏着绝顶的悲痛,在楚诗柔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萧谨枫的心似被利刃狠剜一般,只是听到,已经让他痛入骨髓!没有停留,萧谨枫转身离去,因为他亦不想让楚诗柔看到自己的眼泪!
床榻上,那抹娇弱的身子,如枫叶飘零般颤抖,细微的啜泣隐约传出,楚诗柔的心底漫起一股沉重的苦涩,谨枫……对不起……我做不到。
时间,就像手中的细沙,无论怎么握紧都会流出,任谁都阻挠不得。
平景三十五年春,八月初八,也就是明天,自己便要成为人妇,铜镜前,段沐嫣茫然的看着那张娇美却有些憔悴的容颜,眼泪顺着脸颊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心,真的好疼,玉轩……对不起……此生,我终究没能作成你的妻子,我们终究有缘无份呵。
储凤阁内,香炉袅袅,轻烟微生,段梓桐静静的坐在实木红漆的椅子上,冷静无温的眸子,渐渐凝聚出森寒的光芒,只差一个晚上,那个贱人的女儿就要嫁为人妾,成为莫氏王朝最卑贱的公主。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段梓桐的思绪。
“进来……”段梓桐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半垂的眸子扫过疾步进来的安公公!
“什么事?”
“回七公主,刚刚廷倚阁的小太监捎信儿过来,今天午时,大皇子去了御医院……”安公公半俯身子,极尽恭敬之态!
“御医院?给梨妃取药?”段梓桐猜测!
“不是……大皇子出来的时候,手中没提任何东西……而且梨刀娘娘的药早些时候已被碧梨宫的丫鬟取走了!”安公公据实禀报!
“是么……”段梓桐柳眉微蹙,慢慢起身来回踱步,依着常理,段景阳一直反对这桩婚事,应该想办法劝段沐嫣拒绝才是……这个节骨眼儿却去了御医院……难不成……
段梓桐猛然一怔,即刻走出储凤阁,安公公不知何意,随后紧跟。
“你现在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