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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儿子?那皇上为什么不立大皇子为太子?要我说,皇上根本没把大皇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还有三公主。我听外面说三公主入狱那么久,皇上都不闻不问的!这里面不定有什么事儿呢!”宫女甲反驳道。
“算了算了,别研究这事儿了。一会儿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咱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宫女乙不由的一阵哆嗦。拉着宫女甲快步离开。
亭子后面。段沐嫣寒眸凛冽,赤眼如荼,泪。滴滴而落,越来越多,一双玉手早已紧攥成拳。骨节泛白。皓齿狠咬,母妃被抛乱葬岗?父皇呵!我的好父皇!你当真绝情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个死了的人都不肯放过!母妃……沐嫣对不起你……你放心,沐嫣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沐嫣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忍了所有的悲痛。段沐嫣小步走向廷倚阁。房门外无一人把守。段沐嫣的心越发的颤抖,她紧盯着廷倚阁的房门。脚步却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她多希望这一刻。房门自里而外打开,皇兄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无语,段沐嫣摒住呼吸。慢慢推开房门,这一刻,白色的幔帐和绸缎随风而扬,偌大的廷倚阁空无一人,只有一口红漆实木的棺材摆在正堂中央!
“皇兄……皇兄……沐嫣回来了,沐嫣回来看你了,你在哪里?”段沐嫣强忍着眼泪不许它流下来,她一步步的走向棺材,双手不停的颤抖。
当看到棺材中静静躺在那里的段景阳时,段沐嫣只觉浑身紧绷,她咬牙忍耐着,表情因极力克制的悲痛而变得扭曲,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滴滴落在段景阳的身上,浸湿了那身华丽的寿服。
段沐嫣狠咬着苍白的樱唇,她无法停止流泪,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被人用钝刀割破心脏,那样来回的摩挲,痛不欲生。
“皇兄……你为什么要丢下沐嫣一个人,你要沐嫣如何面对这一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皇兄……”泪水奔流而落,段沐嫣紧紧握着棺材,沙哑的声音越发的颤抖。
就在此刻,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小太监。
“你……你是谁?”太监在见到段沐嫣的那一刻,不由的后退数步,惊愕开口。
“我问你,为什么大皇子的灵堂没有一个人守灵!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段沐嫣慢慢转身,眸光微抬间戾气尽显。
“三……三公主?”小太监看清段沐嫣之后登时跪倒在地。
“我在问你!”段沐嫣冷冷开口,眸间泪水全数被她逼回到肚子里,这一刻,段沐嫣终于明白,泪水从来都是弱者卑微的产物,它只能淹没自己,上天不会怜悯她的眼泪,命运不会同情她的眼泪,没人相信她的眼泪,从此刻起,段沐嫣发誓不会轻易落泪,她要与命争,与天斗!她要活出母妃未活出的精彩,她要拥有皇兄未展现的霸气!她要为母妃活着,为皇兄活着!
“回三公主……因为……因为今天是册封太子的日子,所以皇上的意思是等三天之后再将大皇子风光大葬……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小太监惊恐开口,不敢抬头。
“册封太子?谁?”段沐嫣的心在此刻寒凉如冰,清澈的双眸迸发着彻骨的寒意,她没想到父于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立太子,皇兄已经死了,没人可以和段星逸争,段辰!难道你就不能等到皇兄葬礼之后?你怎么配为人父!为人夫!段辰……我恨你!真的好恨。
“回回公主的话,是二皇子段星逸……所有人都在忙着册封大典,所以……”小太监抬眼间,顺间匍匐在地,他从没见过三公主那样冰冷的表情,心慌不已。
“好……你先下去!我想跟皇兄说会儿话……”段沐嫣退下小太监,待房门紧闭的那一刻,她几乎踉跄着走回棺材,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滴落下来。
“皇兄……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父皇?我们尊了一辈子敬了一辈子的父皇!要他都干什么?!将母妃扔到乱葬岗,你才走,他就要迫不及待的封那个女人的孩子为太子!皇兄……沐嫣不甘心!不甘心啊!”泪越聚越多,直到泪如雨下,段沐嫣的心仿佛是被利刃绞的血肉模糊,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连番的打击,她的心,在此刻封动成冰。
御医院。
“郑御医,沐嫣有没有在你这里?”萧谨枫换好朝服后直奔皇宫,在东门的时候才知道段沐嫣被郑御医带到这里。
“回齐王,微臣刚刚的确带齐王妃过来,只是才为齐王妃上好药,她便急着闻开了,微臣拦也拦不下……”郑御医恭敬开口,或许是因为段沐嫣的关系,对于萧谨枫,郑御医几乎没什么好印象。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萧谨枫剑眉紧蹙,听着守城侍卫的描述,段沐嫣定在城门冻了半夜不止。
“这个微臣不知,不过今日是二皇子的册封大典,上朝的时辰快到了,齐王还是先去朝堂,或许齐王妃在那也不一定……”郑御医淡淡回应。
“也好!告辞!”萧谨枫正欲转身,却被郑御医拦了下来。
“王爷,齐王妃背后的腰伤很严重,每逢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