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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沐嫣多谢了……”段沐嫣没有拒绝上官无烨的好意,将瓷瓶握在手里。她的确需要防身的东西。彼时她想死,是因为有所值,自己的死或许会给皇兄带来生机。此时,她只想活着看每个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该惜命。
一连两天。段沐嫣都会陪着萧谨枫到后院祠堂拜祭楚诗柔,苏锦绣看在眼里,心里却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段沐嫣的话有几分真,她亦不知道段沐嫣会用怎样的方法让萧谨枫心甘情愿的娶自己为正妃,她甚至怀疑段沐嫣只是缓兵之计。在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好长驱直入,所有的想法在第三天终于有了结果。
“什么?”苏锦绣凝眸看向瑶儿,对于她说的话感到十分意外。
“瑶儿的意思是。如果锦绣姐想顺利当上齐王妃。那么酉时一过。您便穿上我家主子给您的衣裳站在后院祠堂。”瑶儿淡淡开口,眸光波澜不惊。
“为什么?”苏锦绣质疑开口。对瑶儿的话很是费解。
“天机不可泄露,我家主子说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次,您这辈子都难成心愿。哦,对了,我家主子还特别交代要锦绣姐出去前抹上这盒胭脂,还有,只可以穿那件淡粉色的衣裳,虽然外面冷了些,不过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相信锦绣不会在乎冻那么一小会儿的吧?”瑶儿说话间将袖内胭脂递到苏锦绣面前,待苏锦绣接过胭脂,瑶儿即刻转身离去。看着瑶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和手上的胭脂,苏锦绣陷入了深思。
夕阳渐沉,新月东升,段沐嫣与萧谨枫双双跪在楚诗柔的灵牌前,此时此刻,萧谨枫百感交集,一连三天段沐嫣都陪在自己身边毫无怨言,对诗柔更是尊敬有佳,他似乎感觉到段沐嫣也在努力,为了他们的未来,段沐嫣亦想走进他的心里,他庆幸自己及时醒悟,否则他对得起谁呵。
“诗柔,你还好吗?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想,想到心痛了还要想,我爱你,永生永世,可是我也娶了沐嫣……”萧谨枫的声音越发的哽咽,从他尝试接受这段新的感情开始,心底的负罪感就越来越深,每每跪在楚诗柔面前,他都会自责很久,这一刻,他依旧在忏悔,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段沐嫣拦了下来。
“诗柔姐,虽然我们不曾谋面,但我相信,能让齐王爱的如此深的人应该是个深明大义,温婉贤惠的女子,不管你在世还是离世,在齐王的心里,你都是唯一,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齐王心中的位置,或许你正在天上看着我们,沐嫣诚心请求你能将齐王暂时交在我的手上,我会用心侍奉,百年之后,齐王依旧会陪在你身边,沐嫣会默默祝福……”清澈的眸光氤氲出一片雾气,段沐嫣声音微颤,含泪的目光转向萧谨枫。
“沐嫣……”萧谨枫感动的看着段沐嫣,造化弄人,他这一生终究要辜负两个女人,对诗柔他守不住今世之约,对沐嫣他说不过来世相守。
“谨枫,相信正妃会理解我们,时候不早了,我让瑶儿在房间备好酒菜,一起用膳吧?”段沐嫣柔声细语,眸光璀璨如华。
“好……我扶你起来!”萧谨枫眼眶微湿,心疼的扶起段沐嫣,缓步离开祠堂。就在段沐嫣与萧谨枫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苏锦绣已然抹了段沐嫣送过来的胭脂,穿着那件淡粉色的衣裳偷偷溜到祠堂门前。
寒风渐急,夜色如墨,原本还月朗星稀的夜空仿佛忽然被浓云遮掩,没有一丝光亮,苏锦绣战兢的遥望四处,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倏的,祠堂的门忽然开启,苏锦绣陡然一震,整个身子踉跄着倒退数步,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那双眼满是惊恐。
“小……小姐……”苏锦绣狠噎了下喉咙,壮着胆子朝前几步,又是一阵风过,只听祠堂的门啪的一下摔紧,苏锦绣登时腿软,扑通跪在祠堂外面,脸色惨白如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小姐……求你成全我……自从锦绣跟着你以后便从没为自己打算过,可是现在您走了,锦绣真的不想离开萧王府,不想离开齐王,其实在陪嫁到萧王府的第一天,锦绣就对齐王一见钟情!可锦绣只是个丫鬟,就算再爱又如何,齐王眼里就只有你一个,看着齐王与你*悱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反正你铁定是活不成了,锦绣不过是……”苏锦绣陡然一震,忽然缄口,眸光四处扫视,见无人方才松了口气,继而起身,壮着胆子倚在祠堂一角,她选择相信段沐嫣这一次!
房间内烛光闪耀,香熏袅袅,在瑶儿的准备下,段沐嫣的房间仿佛多了几分情调,除了一桌丰盛的膳食之外,桌子中央还燃着一对喜烛,而床榻的帘布和床单被褥都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沐嫣……”萧谨枫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莫名悸动,他还记得大婚当日,他甚至没有踏进喜房半步,此刻想想,他对段沐嫣真的亏欠太多。
“谨枫,时过境迁,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定,让我们暂时忘记一切,别辜负了瑶儿的好意。”段沐嫣反手扶着萧谨枫坐到座位上,自己则靠着萧谨枫坐了下来。
“王妃,王爷,请慢用,瑶儿告退……”瑶儿识相退出房间,临走时将房门带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