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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子敏登时反驳,容颜上的两抹绯红已然表露心迹。段沐嫣不由轻笑。
“子敏,无痕的确是个难得的君子。如果你对他有心意,就告诉他,我不想你用情至深后。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段沐嫣肃然开口,眸光静如平湖。
“子敏只是仰慕燕大哥……别无他想!”子敏否定。心底却荡起一丝涟漪。或许不知不觉中,她已失心呵。
雪,悄然而落。风卷着雪花,荡漾在整个大莫皇宫,雕栏玉砌的石桥边。段梓桐身披华裳。眸光由始至终没有离开太傅殿。
“公主,天寒雪急,您还是回宫吧?”晴兰将手中的貂皮覆在段梓桐身后。忧心开口。
“晴兰。你猜段沐嫣跟他说了什么?太监已经送进第十坛酒了。看来他被打击的不轻呵。”清冷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心疼,段梓桐可以对任何人狠下心肠。却除了萧玉轩。
“晴兰不知……”
“段沐嫣该是说了多么绝情的话,才会让玉轩如此失控呵……”美如蝶羽的眸子闪过一抹凄然。段梓桐叹息开口。
“回公主,晴兰已经查明,段沐嫣身边两个丫鬟的来历。其中叫瑶儿的倒是没什么背景,不过另一个叫孔子敏的丫鬟,似乎是已故朝臣孔正的独生女儿,当年孔正因得罪景王而被满门抄斩,唯独他刚出生的女儿活了下来,之前她还曾到公堂之上欲为孔家平反,不过却是不了了知,可前段时间,景王的独生子段瑞,就是瑞王,在大街之上莫名暴毙,虽然仵作说是突发恶疾,可奴婢总觉得事有蹊跷,因为在大街与瑞王苟且的*女子绿翘,在事发当日,便忽然消失不见。或许此事跟段沐嫣有关系。”晴兰猜测道。
“是吗?看来段沐嫣又要多一个劲敌呵……晴兰,你先回去。”段梓桐明眸微眯,举步走向太傅殿。
“公主……”晴兰不解。
“苏锦绣都可以那么大胆,本宫没理由比她胆小呵,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段梓桐眸光微闪璀璨如华,在晴兰的注视下,一步步迈向太傅殿。
风雪依旧,晴兰伫立在石栏处默默看着段梓桐的背景,心,莫名酸痛,是呵,连锦绣都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不择手段,可自己呢,唯有将那抹白衣藏在心里,不敢让人知道,于人前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此生第一次将心付之,却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想什么这么出神?”低戈的声音暗藏戏虐,晴兰闻声转身,正看到钱如命一脸诡谲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私闯皇宫!”晴兰厌恶道,随手欲抽出腰间佩剑,只是才一出手便被钱如命识破,未等晴兰反应过来,钱如命已然闪身到晴兰身后,‘啪啪’两下点住晴兰穴道。
“你!你想干什么!再不解穴我喊人了!”晴兰惶恐低吼,眸光寒蛰如冰。
“喊人?好啊……如果你不在乎宫中所有人都看到堂堂七公主夜入太傅殿的话,那我无所谓,刚刚我还听到太傅似乎喝了很多酒,你想想,现在公主和太傅在做什么?”钱如命猥琐的眸子紧盯着晴兰愤怒的娇容,而手,已然触及到晴兰的颈项。
“你……你不要太过分!”晴兰明眸充血,狠戾道。
“我有很过分吗?刚刚看到你那么专注的看向太傅殿,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想?晴兰,自从见到你之后,我钱如命可就忌了荤腥了,难道你不该补偿一下么?”钱如命终究没有那么自信,在晴兰欲开口之时‘啪啪’两下点住了晴兰的哑穴。
“这个地方似乎不适合谈情说爱呵……”钱如命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在看到晴兰那一刻,他心底的*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当段梓桐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至,段梓桐不由蹙眉,以绣帕掩鼻,脚步略急,在踏入太傅殿时,反手将殿门紧闭,既然进来,她就没想着出去。
“玉轩?”段梓桐低声轻唤,眸光四处扫视,却不见萧玉轩的身影,绕过一坛坛摔碎在地的酒坛,段梓桐慢慢走进内室,才一推门,那股酒气越发的浓烈,熏的段梓桐下意识后退,就在这时,段梓桐分明看到床榻上,萧玉轩单手提起酒坛,不停的将酒灌进自己嘴里,而另一只手握着的只块圆润透亮的玉佩。
“玉轩!”段梓桐顾不得冲天的酒气,疾步走向床榻,只是萧玉轩仿佛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一味的朝嘴里灌酒,站在萧玉轩面前,段梓桐忽然心痛,她从没见过萧玉轩如此脆弱过,如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剑眉纠结,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已混浊模糊,泛着点点莹光。
“玉轩……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段沐嫣有哪点好,她可以做到的,我段梓桐一样可以做到,别喝了!”段梓桐伸手欲夺回萧玉轩手中的酒坛,却被萧玉轩一把推开。
“走开!你们都走开!呵……我要喝,我要喝个痛快,好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沐嫣……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难道七载的深情在你眼里都变成了浮云,难道玉轩在你眼里已成陌路?那所有的山盟海誓还算什么?连你的心都可以变,这世上还有什么才是真的!沐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