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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劫狱!”这两个字在萧引心里憋了很久了,他是武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冲进窦靖。将他送离皇城,以后天高路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万万使不得啊!如果窦靖真的被人劫狱。老王爷觉得皇上会怎么想?到时候太子就更有机会诬蔑劫狱之人是南越的人,那整个窦府上上下下都难逃一死啊!若真如此。你觉得窦靖还会苟活吗?”朱许坚决否定。
“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就只能去求皇上!”萧引长叹口气,心中百感交集。朱许不禁摇头,可现在。着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次日清晨,朱许与萧引再度求见皇上,却被李公公拦在外面。
“两位大人。皇上公务在身。不便与两位大人见面,二位请回吧……”李公公婉言道。
“今天见不到皇上,我们便不走了!皇上!”朱许长呼一声。继而跪在御书房前。一侧。萧引亦跪了下来,如果见不着段辰。他们誓不罢休。
眼见着两位重臣如此执着,李公公不由叹气。转身走进御书房。
“他们走了么?”几日时间,段辰仿佛比萧引他们还要憔悴上几分,虽声如洪钟。却有明显的颓然之气。
“回皇上,他们二位是铁了心要面见皇上,现在正跪在外面,说不见着皇上死也不会离开。”李公公据实禀报。
“唉……那就让他们跪着吧,若到了用膳的时辰便将膳食端进御书房,出给他们各准备一份,天冷,给他们送些长袍御寒。”段辰深叹口气,朱许,萧引呐,朕的心意你们如何才能明白啊。
“老奴这就去做……”李公公虽然也为窦靖报不平,可身为太监,他着实不方便在段辰面前过多微词。
转眼已至深夜,萧引和朱许直挺挺的跪在御书房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尽管段辰命人送来了长袍和膳食,可他们拒绝食用。
“还没走?”段辰忧心开口。
“回皇上,不但没走,您赐给他们的长袍和膳食,他们一点儿没用,老奴见朱丞相身体摇摇晃晃,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李公公据实回应。
“这两个老顽固!真是要气死朕才罢休吗!”段辰颓然靠在龙椅上,他们二人不起,自己也别想离开御书房。
直至子时,朱许再也熬不下去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老丞相……”萧引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就在去扶朱许的时候,萧引亦满眼金星,没待扶起朱许,自己却已倒了下去。
就在二人倒下之时,李公公突然自御书房冲出来,命小太监们将其小心抬起,送回各府。
“皇上,他们二位已经晕倒了,老奴按着您的吩咐已然将他们送回府邸,您也回寝宫休息吧……”李公公心疼的看着段辰,跟了皇上几十年,除了大皇子自杀那天,他还从未见到皇上像现在这样憔悴不堪。
“李公公,你真的觉得朕杀窦靖是错的吗?”此时,除了李公公,段辰不知道该去问谁,整个朝中,除了一片反对声,便是沉默,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
“老奴不懂朝政,这朝中的事,老奴说不清楚,只是……”李公公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段辰停下脚步,看向李公公。
“只是老奴怕皇上一意孤行,到最后……”李公公终究没有开口,段辰不禁苦笑。
“到最后背负一个昏君的骂名?呵……朕何尝不知道结果,可为了太子能坐稳这大莫江山,朕不得不这么做……”段辰长叹口气,继而走向自己的御雄殿。
当萧引被小太监们送回萧王府时,段沐嫣与周凛都大吃一惊,后在小太监的口中方才得知真相。
“周管家,你快扶父王回房休息,好生照料……”段沐嫣关切道,对于萧引,她自心底尊敬,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萧引给她的温暖不知多了多少倍。
待段沐嫣回到房间,即刻叫来子敏。
“子敏,情况紧急,两天之内,一定要做出一副与窦靖一模一样的面皮,能做到吗?”段沐嫣决定救窦靖,从她想做女皇开始。
“王妃放心,只是……这面皮若是在死人脸上,坚持不了半天便会露出马脚。”子敏提醒道。
“这点我会注意。”段沐嫣微微颌首,她没料到萧引与朱许折腾这么些天,居然没让父皇改变初衷,看来父皇是真的很疼爱段星逸呵。
“瑶儿,你随我走一趟师傅的府邸!”段沐嫣忧心开口,随意披起长袍与瑶儿自后门离开萧王府。
段沐嫣在正厅等了片刻,方才看到郑庭泽步履匆忙的踏时门槛。
“沐嫣拜见师傅……”段沐嫣见是郑庭泽,登时俯身施礼。
“虽然我们是师徒,可你毕竟是公主,以后这种礼数就免了,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出事了?”郑庭泽剑眉紧蹙,忧心开口。
“不知师傅可知道窦靖将军再有三日便要斩首之事?”段沐嫣开门见山。郑庭泽闻声不由一震,随后四处扫视之后将段沐嫣带到内室,瑶儿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