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说,李昕老弟,你还真闯祸了。”李二狗说。
“大伯,那现在咋办?”李二狗问。
“快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李老汉说。
“怕是逃不了了。”李昕说。
“为啥?”李二狗问。
“如果这队人马真是北狄的皇族卫队,那北狄在附近一定还有其他人马,他们很快就会杀来进行报复。“李昕说。
“完了,这下完了,俺怕是要死在这儿了。”一个汉子听了这话,竟然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俺不想死,俺娃才五岁啊!”另一个汉子也颤声说。
“哭什么丧,还没死呢!有本事在这儿哭,还不如和狄人拼了!也许能拼出一条活路,保住咱们的家园!保住屯里这几百条人命!”李昕朗声说道。
李昕这么一骂,真将这些人给骂醒了,这李家庄是这些庄户人的家,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团结起来保卫家园!
李二狗就说:“李昕兄弟,你是大英雄,俺们听你的!”
“那,那就全都听我令,咱们一定要守住家园!”
说这话的时候,李昕一脸正气,不怒而威人心生敬畏之心。
事实上,李昕也有守住庄子的底气,边境地区的农民长时间生活于战乱中,生存下去,在农闲时,都进行了些军事训练,以防范小股异族和土匪来袭,所以,这些农民都是有一定军事素质的,所缺乏的只是决战的勇气与对敌的经验,只要自己能将士气激励起来,绝对有一搏之力……
李家庄北三十里,一片茂密的草原,三百铁骑围成一圈,那银甲小将的尸体摆在中央。
“世子,我对不起你啊!吐古浑罪该万死!”
一名身披黑色铁铠,头插雁羽的北狄将军滚鞍下马,跪于银甲小将尸体前,双目血红,取出腰刀向脖子上抹去!
“将军不可!”两个卫士死死的按着吐古浑将军的手臂。
“都给我让开!世子已薨,我还怎么有脸活在人间!我还怎么去见左贤王!”吐古浑将军悲忿的说。
吐古浑心说自己是真太倒霉了,这几年都呆在左贤王府里,干着没有油水的差使,好不容易向左贤王讨了个打草谷的美差,却不想亲王却把自己的世子派了出来,跟随自己打草谷,而这个世子偏生又是个不安生的主儿,根本没把南方的大汉国放在眼里,偷偷带领自己的十几个亲随卫兵独自去打草谷,结果却出了意外。
以北狄的军规,上官被杀,下官连坐,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以左贤王的脾气,自己怕是九死一生,为今之计,也只有先为世子报仇,看看左贤王能不能对自己网开一面,讨个活路。
自己真是倒了血霉,这悲忿欲绝的样子,倒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将军,您已经尽力了,是世子不听从您的叮嘱私自离开去打草谷,才有今日之难,我们还是先为世子报仇,再向左贤王殿下请罪王爷裁度,将军岂可轻易去死?”一个卫士说道。
吐古浑口中说道:“对,一定要为世子殿下报仇!”
“萨拉哈,你说,到底是谁杀了世子!”吐古浑蹲下身子,向那身受重伤,倒在草地上的黑甲骑士问道。
“三十里外……李家……庄……”铁甲骑士声音嘎然而止。
“萨拉哈!”
黑甲骑士已经气绝身亡。
“呛啷!”
吐古浑从腰间拔出锋利的腰刀,夕阳下,那腰刀闪烁着妖异的血芒。
“立即出击,踏平李家庄,鸡犬不留!”
“踏平李家庄,鸡犬不留!”
三百骑士骑上了战马,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为世子报仇,他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他们的必是被斩首的命运。
那一线生机,必须搏上一搏!
“吆吆……”
三百精骑跟随吐古浑向南飞驰,一路杀气腾腾,只余下身后滚滚烟尘……
“你们几个,去这边!”
“你们几个,去那边!”
李家庄里,李昕不断给村民分配任务。李家庄三面环山,只有北面是平原,所以,只需要防守住庄子的北面就行。
事实上,因为李家庄地位两国交界处,经常受到北狄的骚扰,庄子修了近三米高的围墙,还有一些简单的守城器械,白天如果不是遭到突然袭击,北狄骑兵根本就冲不进来的。
李昕集结了庄上的二百余青壮,忙了几个时辰,终于布置好了防御。
“李大哥,天都黑了,吃点儿东西吧。”庄子的石墙上,李朵朵红着脸,将一块切好蒸熟的腊肉和两块白面饼子放到了李昕的面前。
“谢谢朵朵妹子。”李昕嘿嘿一笑。
“谢啥,这全屯人的命都是你救的,要谢,也是我谢你。”
李昕一乐,吃了块腊肉,觉得这腊肉的味儿还真不错。
李朵朵却是欲言又止,李昕就问:“朵朵妹子,有事儿吗?”
“李大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