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几个骑兵躲避山上的坠石挤在一起,处于外面的骑兵被挤下了悬崖。√
然而,还没等余下的骑兵庆幸,一块足有百余斤重的大石从天而降,将几个骑兵连同脚下栈道的木板一同砸向了万丈悬崖。
“砰!”
“砰!”
不断有骑兵被山下落下的大石砸中,或者被砸得头破血流,或者被砸下了万丈悬崖。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上落下的大石终于停了下来,然而,五百北狄骑兵却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草原神啊!”
感受着劫后余生,一个骑兵百感交加,仰天长啸。
“扑!”
下一刻,这个骑兵的叫声却嘎然而止,一支雕翎箭自上而下,已穿透了他的胸口。
身子一斜,骑兵从栈道上坠下了万丈深渊。
就在人都在惊讶之时,无数的雕翎箭已从天而降。
“扑!”
“扑扑!”
箭如飞蝗,铺天盖地。
“啊!”
“啊!”
伴着一声声惨叫,残余的北狄骑兵被不断射中,或是坠入万丈深渊,或是倒在栈道上不断呻吟,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一刻钟后,整个栈道上已没有了活人,五百北狄轻骑,连同他们的战马,已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整个栈道之上血流成河,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被杀死的北狄人尸体。
山峦之上,李昕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寒意。在他的身后,二百余李家庄的汉子个个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杀戮让他们感到
“李昕兄弟,咱们是不是太过了,杀了这么多的人,我手都软了。”一旁的李柱儿说。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李昕说的对,我们不杀这些北狄人,这些北狄人就会来杀咱们。”李二狗说。
“说的好,咱们要以血还血,以杀止杀!这狼胥山,就是这些北狄人葬身之地!”
“李昕兄弟,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你们都打过猎吧。”李昕说。
“咱李家庄不少人原来是猎户,你问这个做啥?”
“这些北狄人,就是我们最好的猎物,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李昕冷哼一声,一挥手,众人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
当吐古浑带着第二队的五百轻骑来到鬼见愁栈道前时,双目圆睁,眼角几乎迸出血来。
“将军,第一队中了埋伏,已全军覆没。”一个百夫长悲忿的说。
看着残破的栈道,吐古浑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可恶!凡是被抓到的李家庄人,我必扒皮挖肝,以血此恨!”
“将军,栈道是走不了了,咱们要如何是好?”
“哼!以为如此就能难倒我吗?”
“传命下去,选一匹全军最老的马在前带路!”
“将军这是何意?”
“嘿嘿,老子虽然生于北狄,但也读过一些汉国的典籍,知道老马识途的典故。
早在八百年前,那时的汉国还处于战国时代,分为数十国,其中有一北齐国,武力强大,一次,北齐国将领吴疆在作战时误入深山,但马匹认路,吴疆就找来一匹老马在前带路,那老马最终将吴疆所部从山中带离,脱离了险境。”吐古浑说。
“将军是打算仿效吴疆老马识途的典故?”那百夫长问。
“不错,有老马识途,必然可以绕过鬼见愁,到时,我必将李昕碎尸万段!”
“是!”
不得不说,能做到偏将,吐古浑还是有些办法的,当下,他从军中找来了一匹老马,放到队伍最前面,而那老马则真的找到了绕过鬼见愁的路,从另一条小路深入山中腹地。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下来,山路崎岖,又多野兽,吐古浑不敢在夜间行路,于是下令宿营,支起锅灶,生火造饭。
吐古浑真的很郁闷,一千骑士,连李昕的面儿都没看到,就损失了五百人马,如果不能捉到李昕,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同僚?哈桑郡主怕是会扒了自己的皮!
想到这儿,他打定主意,哪怕是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坚持下去,与李昕干到底。
轰隆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彤云密布,不知不觉中,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越下越大,吐古浑只好下令部下自行在附近寻找隐蔽之处,好在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到了深夜的时候,已然停止,吐古浑让人找了些干木柴升起火,围着篝火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吐古浑只觉腿上奇痒无比,下意识的用手搔了一下,吐古浑只觉入手处一股柔软的感觉,一瞬间竟然清醒了过来,坐起向腿上看去,只见两只足有婴儿手臂粗的水蛭正盯在他的腿上不断的吸着血,那水蛭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
吐古浑吓了一跳,这种水蛭是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