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狄!”
“杀狄!”
五十勇士向上万北狄人发动了决死突击!
狂飙突进!
杀气冲天!
阿力克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区区五十骑,就敢向北狄精锐的豹师发动进攻,这些汉人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给了他们如此巨大的勇气?
“杀狄!”
五十骑狂飙突进,卷起冲天尘埃。
“杀!”
阿力克大吼一声,一个百人队冲了出去,在阿力克看来,对面的重甲铁骑已然筋疲力竭,只需一个百人队,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歼灭。
“吆吆……”
上百北狄骑士挥动着马刀向着冲来的五十勇士迎击。
两股洪流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铛铛铛!”
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五十勇士中,竟有二十余人杀出重围,向前猛冲,在他们的身后,则倒下了五十余具北狄骑士的尸体。
阿力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还在向前突击。
“上!”
“吆吆!”
又一个北狄百人队投入了战场,向着那仅存的二十多名勇士杀去。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
“扑扑!”
血光冲天。
战场安静了下来,北狄的第二个百人队又被斩杀了二十余人,然而,五十名勇士中,也却只剩下了李二狗一人。
李二狗的身子不断颤抖着,他拿刀的右臂已被斩断,鲜血不断血断臂处向外流着,在他的身后,余下的北狄骑兵想要过来将他活捉。
李二狗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与脸上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轻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苍穹,天是如此的蓝,云是如此的白,李二狗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将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看到这蓝天白云。
其实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人生苦短,终有一死,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死得其所,倒是一件快意之事。
罢了!罢了!
就这样去吧,雄雄大汉魂,岂容北狄践踏!
用仅有的左臂,将插在马上的那面浸透鲜血的“汉”字大旗举了起来,那大旗在寒风中不断扭动,发出烈烈响声,旗上黑色的“汉”字看起来是如此的醒目。
“杀狄!”
李二狗怒吼一声,仰天长啸,高举大汉旗帜,孤身一人,向上万狄骑,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山河动容,百川齐悲!
“二狗!一路好走!”
狼胥山前,李昕与数十残兵滚鞍下马,长拜于地。
三天后,狼胥山北侧。
蓝天白云,碧草无垠。草原上,一群牛羊在啃食着野草,远处,一群足有数百只的黄羊在草原上奔驰而过。
一顶白色的帐篷前,一名身着北狄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小凳上,悠闲的拉动着羊角琴,那浑厚苍凉的琴声在草原上空回荡。
草原上,几个孩童在那里嬉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块奶酪不断的啃食着,另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则拿着一把小弓,对着三十米之外的箭靶不断的练习。
“吆吆……”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骑马归来,飞身下马,来到了帐篷前,一个头裹着北狄布巾的妇女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煮好的马奶酒送到了汉子的手中,汉子一仰头,将马奶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支约有几十人的骑兵正在不断向前行进。
不一会儿,这队骑兵来已到了帐篷外的高岗上。
“李昕兄弟,下面是北狄人的的营地,你看,有十几个帐篷,应该是一个小部落。”李柱儿指着山下的帐篷说道。
“算他们倒霉,就拿他们开刀了!”李昕寒声说道。
龙原城外一战,李家庄的勇士们损失惨重,二百多人最后只剩下七十多人成功的狼胥山。
当然,北狄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北狄足足死伤了近两千人。
见李昕等人进山,北狄领兵的阿力克并不放弃,亲率近万大军也杀入了狼胥山。
狼胥山太大了,上万的士兵山中,就如同在大海中撒下一把豆子,连个浪花也没有,而且,阿力克的人对狼胥山的地理并不熟悉,多少次几乎迎头碰上,却都被李昕带人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李昕并不着急,利用狼胥山的地势打起了圈子,将北狄大军拖得精疲力竭,七天之中,最少有上千北狄人死在了狼胥山的恶劣环境当中。
在狼胥山一直绕了七天,确信已将北狄大军引入了狼胥山深处,李昕这才带着李家庄残兵绕路离开,两天后,终于成功的走出了狼胥山,然而,进山时的七十多人,却只剩下了五十人。
五十名勇士,每个人的脸都瘦了一圈儿,长时间的行军与战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