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五十名勇士马刀出鞘,刀身在火光中闪烁着道道寒光,随后对牛头马展开了血腥的屠杀。√
一个时辰过后,牛头部终于安静了下来,地面上,倒着近百具无头的尸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在空气中人闻之做呕。
嗒嗒……
李昕骑着战马不断巡视着战场,在刚刚经过的这一个时辰,牛头部的青壮年在睡梦中就被斩杀殆尽,余下的几百老幼妇孺都成战利品。此时,这几百人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来到了那些北狄妇孺的身前,用虚弱的声音问道:“姜鹏在哪儿?”问话的正是赵云龙。
姜鹏是与赵云龙一起被北狄人俘虏的小哈舍,在北狄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两人相依为命,是最为要好的朋友。
没有人回答赵云龙的话,这些北狄人的眼中闪烁着惊恐之色。
“回答我!”赵云龙怒吼,由于疼痛,他的表情显得极为狰狞。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赵云龙拔出马刀,锋利的刀尖指向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口中问道:“回答我!”
那北狄老者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敢去看赵云龙那满是怒火的眼睛。
“扑!”
刀光闪过,北狄老者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被砍了下来,鲜血向上不断喷涌,半晌,那老者的尸体才倒在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说,姜鹏在哪儿?”赵云龙怒吼,刀锋放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他在……”
那女人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处羊圈。
一直以来,赵云龙这样的哈舍都是住在羊圈里的,哪怕是冬天,那些狠心的北狄主人也不会让他们毡房,哈舍们只能抱着羊取暖,每年冬天,都会有哈舍被冻死。
那羊圈,就是赵云龙与姜鹏的家。看到那羊圈,赵云龙鼻子一酸,就要过去。
“云龙,不要过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汉人奴隶说。
这一次,李昕等人一共救出了四、五十个哈舍,都是被俘来的汉人,这些人也哭够了,一看是赵云龙,纷纷聚了过来。
“为啥不过去?姜鹏!你在哪里吗?”赵云龙大叫,然而,那羊圈里却没有人回应他。
那奴隶不由一叹气,走向了羊圈,不一会儿,那奴隶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眼中尽是泪水。
“那是……”
赵云龙心头一颤,用刀尖挑开了箱子,下一刻,赵云龙只觉眼前一黑,身子差点儿栽下马去,那箱子中放着的,赫然是一张人皮!!
“云龙,这就是姜鹏小兄弟,你走了后,牛头部族长一怒之下就将与你关系最要好的姜鹏兄弟扒了皮,下手的是哈良诺,哈良诺把姜鹏的皮活生生的给扒了下来……”
几十个奴隶都呜呜哭了起来。
“姜鹏!”赵云龙仰天悲呼一声,身子一晃,已然晕了过去,好在几个奴隶几手八脚将他扶住,放到了地上。
“这些北狄杂种,简直不是人!”看到这儿,包括李昕在内,李家庄这些汉子的眼睛都红了。
“奶奶的,老子杀光这些北狄畜生!”
李柱气得拿起马刀,对着这些北狄妇孺就要砍下去。
“留着他们,这笔帐,我们向北狄的男人讨!烧光的毡房,能拿走的都拿走!”李昕说。
这时赵云龙已醒了过来,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哈良诺走去。
“你这个杂种!老子杀了你!”赵云龙高举起马刀,用力向下砍去。
“扑!”
血光冲天,哈良诺的头被赵云龙一刀砍了下来。
“姜鹏,我给你报仇了!”
赵云龙仰天悲呼。
与此同时,五十名骑士与四、五十个汉人奴隶纷纷到毡房中搜刮财物。不一会儿,就搜刮出了一大堆。
这其中有羊皮、金银珠宝,但李昕最看重的,是一幅绘有漠南地区山川地理关隘的羊皮卷。
李昕大喜,有了这羊皮卷,自己在北狄中的行动必会如虎添翼!
“李将军,这张弓是牛头部的镇部之宝,据说是牛头部首任族长在山中遇到了一头百年巨蛇,他杀死巨蛇,用蛇筋制成弓弦,这弓身则是用北漠神山中的精所制,没有三、五百斤的力量,休想拉动这弓。
这弓自从制成以来,就是牛头部的宝贝,为历任族长传承信物。”一个汉人奴隶说道。
“噢?”
李昕取过弓,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这弓最少也有十几斤重,通体乌黑,弓身镶嵌有一个白银公牛头,正是牛头部的图腾。
整张弓看起来古色古香,一看就知是有年头的东西。
李昕一拉弓,那弓竟然纹丝不动。
用力一咬牙,李昕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将那弓拉成了满月,手指一松,只听寻弓弦嗡嗡做响。
“果然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