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陈先生你怎么又上了?有什么事吗?”
“见你那么久没下来,想来你是又忘记了,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先吃完在看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果然,嬴昊目光扫视在陈先生的手上,看到了一提食物,两个包子,一份素菜,还有一碗清汤,他赶忙走过去将食物接下来放到一旁,搀扶着陈先生来到了七楼的座位之上,恭敬的说道。
“真是麻烦陈先生了,这七层不矮,还麻烦您走这一遭,是晚辈的罪过。”
“呵呵,这两步路老头子我还是走的了的,饭菜已经拿上了你就先吃,我去食堂的时候,就剩下这么些东西了,你将就一下吧。对了,你是志才的远房表弟,你叫什么?”陈先生嬴昊在一旁吃饭,自己和他聊起了家常。
“恩恩,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陈先生的,我叫嬴昊刚来颍川不久。”嬴昊确实也是饿的不行了,拿起馒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礼仪,看的陈先生倒是有些懵,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顾的笑了起来。
“嬴昊?赢姓乃是上古八大姓之一,昊字又有天意,你这个名字取的倒是蛮有深意,想来你也是大族出身吧?”听到嬴昊的名字陈先生有些兴奋,打起精神接着问道。
“陈先生,我不是什么大族的后代,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听把我养大的阿姨说,嬴昊这个名字是绣在我那个抱被之上的,所以她就给我起名叫嬴昊,可能也是偷懒吧。”嬴昊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深意,反正从他记事起他就叫嬴昊。
“这样啊...那你接着在这看吧,回去休息的时候,记得把油灯都灭了,这碗筷你明天送回食堂就可以了。”陈先生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后慢慢起身,吩咐好一切之后,又慢慢的向楼下走去,剩下有些错愕的嬴昊,嘴里塞着半个馒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陈先生好古怪啊,算了,等明天有空问问戏志才吧。嬴昊先将这好奇压在心底,将陈先生带来的饭菜全部吃完之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随后又开始了他的看书大业!
随着第二天一缕阳光的照入嬴昊,总算是在他的书海中醒来,赶忙将这七层的油灯都灭了之后,提着昨天陈先生拿上去的饭菜篮,向楼下走去。到了一楼,陈先生又早早的靠在了那个角落的躺椅之上,闭目凝神。
出于礼貌嬴昊决定向这个昨天给他送饭的陈先生请个礼,可陈先生抬眼看了一下嬴昊之后,只是慵懒的应了一声,就没有在多说什么。剩下尴尬的嬴昊,沉思了片刻之后,也就淡然离去了,他似乎知道了,这陈先生性情转变的来由。
将饭菜篮还给食堂之后,嬴昊又要了碗白粥,一些咸菜,在食堂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戏志才也出现在了食堂,手上拿着一小卷黄纸,不情愿的递给了嬴昊,幽怨的说道:“我发现大哥真是偏心!我以前想吃点肉,他阻三推四的,你这才一晚上没回家,他就担心你吃不惯我拿一条腊肉给你!到底我是他弟!还是你是他弟啊!哼!”
“嘿嘿~我们都是刘大哥的弟弟,这种关心才对嘛,带有利益性的结交,都不值得深交。”
“恩?你在说什么?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戏志才听出了嬴昊话中的言外之意,有些担心的追问道。
见戏志才目光坚毅,嬴昊知道他不说也不行了,于是就将昨天陈先生的那档子事说了出来,戏志才听完之后,淡然一笑向嬴昊解释道:“这陈先生原本是颍川陈氏的一位族老,当年因犯错被逐出了陈家,山长见这陈先生有些学问,将把他招了回来他看管书阁,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回陈氏的心还没有死。”
“恩?有故事啊~说来听听。”嬴昊的八卦之心也被戏志才燃起,催促着戏志才接着往下说道。
原来当年这陈先生就因势利眼得罪了颍川的大族司马家,平掉司马家的仇恨,陈氏族长不得已将陈先生逐出了陈家,但也曾告诉陈先生,如果他能找到强力的靠山司马家咽下那口恶气,那将他接回陈氏一族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多年来,陈先生在这颍川书院的书阁,但凡是看到有些潜力的学子,就会上去和他套交情,混关系,如果发现他有发展潜力就会拼命结交,如果只是的中人之姿,那也就罢了。就像昨天嬴昊那件事,戏志才虽说也算是寒门出身,但是他天资卓越,满腹经纶,更有山长批文说是王佐之才,那出仕已然不是问题。
他的远房表弟嬴昊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戚,也许将来沾亲带故的能捞到些好处,于是他就起了结交嬴昊的心思,再加上看到嬴昊如此用功的读书,认为嬴昊必然也是天资不凡的,便有了送饭的那一幕,直到得知嬴昊是孤儿,家中已无长辈照拂,他原本活络的心思才渐渐淡下,有了后来的爱答不理。
听完陈先生的事迹,嬴昊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听到刚才戏志才说颍川陈家,和颍川司马家他突然又升起了额外的兴趣,曾经他读过一本三国野史,说司马徽和司马懿他们也是远方表亲是叔侄关系!司马徽之所以没有向刘备司马懿,是想让司马懿去曹操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