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叼着烟,吞云吐雾,女人也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地穿梭在男人堆里,也不知道是喜欢被揩油,还是喜欢去揩男人的油。
就这样的环境,陈峰觉得用脏乱差来形容都是抬举这家公司了。
在这群反人类的穿着打扮的人群中,稍微正常点的应该是一个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在脖子上带着根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却穿着一双烂拖鞋的胖子了。
那胖子梳着个大背头,长得肥头大耳,一双精明的小眼睛贼亮。
此时,胖子正伸出一条大舌头舔着一条没鸟滋雪糕,嚣张的迈着八字步在人群转悠着。
胖子晃晃荡荡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张麻将桌前,桌上的四人打的正兴头上,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胖子的到来。
左右瞧了瞧,胖子径直走过去,站在了一个黄毛的小年轻身后。
那黄毛手头的麻将牌正在兴处,猛觉得脖子里有冰凉的东西滴了下来,伸手一摸,一手的黏腻,竟是雪糕。
“草,谁他妈弄的,皮痒了是吧!……哦,原来是彪哥啊,我说呢,难怪刚刚心里突然就觉得一股王霸之气向我袭来!”黄毛一脸谄媚地站起来,很懂规矩的把位置让给了金在彪。
金在彪瞥了一眼懂事的黄毛青年,牛逼哄哄地坐了下去,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边的牌不是很好嘛。”
“呵呵,彪哥您一来,这牌一准儿就好起来了!”黄毛拍着马屁道,这全公司的工资都指着这胖子老板一人发,为了要生活和“工作”,他肯定是不敢得罪金在彪的。
“哈哈,小黄你这话听着舒坦!”金在彪咧着大嘴笑着用小手指抠出一粒鼻屎,抹在桌子上,然后脱掉拖鞋,扳起自己的脚丫子放在椅子上,搓了起来。
对面三个牌友一看他这幅德行,顿时没了兴趣再玩,站起来要走。
金在彪把手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都他妈给老子回来!咋的,不想和我玩儿牌?这月的工资不想要了还是不想干了?!”
“看彪哥您这说的哪儿的话,我们哪敢啊,实在是因为今天家里面有事儿,我家媳妇儿今儿生孩子,我的请个假回家送她去医院!”一瘦干男人忙赔笑道。
“妈的,早不生,晚不生,老子一来你那婆娘就要生了是吧?你个王八蛋,就算骗我至少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吧!信不信惹恼了我,老子把你家房子给点了。”
“不、不是……”几人还想着再找借口解释。
金在彪神色一厉,目光阴狠的打断道:“都他妈过来坐下!”
几个职员惧怕金在彪的报复,又担心失去工作还有工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再次坐回到了牌桌上。
“哎,这就对了嘛。”金在彪神色一变,摸了摸大金链子笑着道:“来来来,洗牌,洗牌…刚才的不算,咱们重新打。”
哗啦啦,三个职员苦着脸迅速的开始洗牌。
啪啪啪,麻将声声响,很快金在彪就已经打了有七八圈儿。
这一牌手气好啊,眼看是“清一色杠上花”的兆头。
兴奋处,金在彪啐一口浓痰看也不看的吐了出去,却正吐到隔桌一个光膀子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光膀子中年男人抖了抖胸口的猛虎纹身,回过头怒道:“卧槽,他妈谁吐的痰?”
“老子吐的。”金在彪把脸扭了过去,斜着眼瞥着中年男人说道:“怎么赵经理,有什么事儿吗?”
中年男人一见是金在彪,忙讪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老板您继续,您继续!”
“妈的,傻逼!”金在彪撇着脸骂了一句,便继续打他的牌了。
闻到空气中能憋闷死人的熏臭味道,看着这么一副神奇的公司上班时“其乐融融”的画面,陈峰终于明白过来,感情这就一道上朋友开的“*公司”!?怪不得丽雅国际没人来追债,估计是事后发现这一点,压根就没人敢来吧!
陈峰其实说对了一半,丽雅国际的确是事后才发现午莱公司根本不是正规公司,当时因为这笔交易是总裁亲自签订的,所以收了订金就给了货。只不过之后也曾经派过专员来要债,只可惜,每个见到午莱公司真相的人,都屁滚尿流地逃跑了。午莱公司的老总金在彪甚至还发出话来,要是再敢来要债,直接打死了扔回去。
“那个人就是你们老板吧?”陈峰伸手指着胖子金在彪说道。
女员工闻言转过头,正想看看这个“愣头青”会是怎么个惊吓表情,却见陈峰正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东张西望地笑着。
真是个白痴,看你等下还能不能笑出来!女员工心里嗤笑着。
“是的先生,他就是我们的金总裁。”女员工眯眼冷笑道。
陈峰点了点头,笑吟吟地道:“你们办公环境不错啊,还能在办公室里抽烟打牌,不错不错!”
女员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