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点头应道，立刻把头颅和尸体拖出屋外，片刻后遥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声。

不得好死，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这是陈水当初发的誓言，江辰帮他实现了，这也是叛徒本该有的下场。

做完这些，江辰才用白手绢认真的擦了擦手，然后看向一边的齐赢。

齐赢看着江辰插手的动作，看着本来就没有沾上鲜血的双手，脸色变得更难看的几分。齐赢很是明白，斩杀陈水固然有帮赵二报仇的因素在，但是也有杀鸡儆猴的因素。

而现在，江辰用力的擦着没有血液的双手，更是给了齐赢很大的压力或者威胁。

为什么擦手，为什么手没有血还要擦，因为，也许一会这手就要染上血了。

齐赢不希望染上的是自己的血，活到他这个年纪，已经很惜命了，于是看了看江辰，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命的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只求你留我一条命，哪怕让我做你的仆人也好。”

“不需要。”江辰回道，“只要让我满意，你就可以离开，前提是离开黑玉城，永远不要回来。”

“我答应，你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你们的这一条线到底怎么运作的。你上面的那个黑执事和林子阳到底什么关系，杀赵二是黑执事的命令，还是林子阳的授意？”

“林大教祝吗？”齐赢目光闪了一下，最后看向江辰，认真的道，“这教会中可以说有两个势力，一个就是你看到的林大教祝一系，是正统，下面就是教会的大坛分坛等等。另一系是黑执事什么的，好像是主管监督、清理叛徒什么的。”

“本来赵二这件事是应该林大教祝管得，毕竟赵二算的上是他的麾下。”齐赢接着道，“但是陈水他却不想死，在最后投靠了黑执事这一边，并且出卖了赵二。这样一来，随着黑执事的介入，陈水的身份就洗白了，林大教祝也不能说什么。但是，这样一来，黑执事无疑是犯了默认的规矩，所以，为了给李大教祝一个台阶，陈水就不得不接下另一个任务。”

“是要杀了我，或者给我惹麻烦，对吧？”江辰有点明悟的点点头。

“对。”齐赢很老实的回答道。

“怪不得，我说这陈水怎么会想到把杀死赵二的矛头指向我，原来因为这样，只是做法未免太愚蠢了一点。”

“这也是没有办法，上面动动嘴，下面就要拼命，这是我们这些人的悲哀。”

“看来，你对教会并不怎么满意？”

“那又能怎么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齐赢叹息一声，“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情，只是得过且过，苟且偷生而已。”

“好了，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然后你就自由了。”

“什么问题？”

“告诉我，你们教会真正的驻地在哪里？我知道教会的大坛、分坛什么的只是外围，根本不是核心，损失与否，对你们来说并不会伤筋动骨。所以，我问的就是，你们所谓的真正的核心，到底在哪里？”

“难道你……”齐赢露出震惊的目光，然后连连摇头道，“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办法覆灭掉的，你根本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即使整个黑玉城所有力量动用起来，胜负都是五五之数而已。”

“这么强大么？”江辰喃喃道，但是随即目光变得坚定无比，“我就是要知道，放心，我只是想要抓到你们的林大教祝而已。”

“可是，在那里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可能抓住的，那里……”齐赢的脸色越来越那看。

“好了！”江辰的声音冷下来，盯着齐赢一字一顿的道，“告诉我，你走，不告诉我，你死，你自己选择！”

“我……”齐赢脸色不断的变化着，看上去对于暴露教会核心驻地很是忌讳，或者害怕。

害怕什么，报复、诅咒？

江辰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个驻地的地址，这样才能抓到林子阳，然后放心的去往青云国，不然就准备在路途上面受到无休止来自林子阳的暗杀吧。

在江辰严厉的目光注视下，齐赢的脸色终于露出几分决然之色，看着江辰，摇摇头颓然道：“好吧，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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