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额头,“乔太太潇洒了这么多日,今晚你先生回来,也没点表示吗,休想浑水摸鱼。”
何笙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捏紧乔苍的脸,将他英俊好看的容貌挤出皱巴巴的样子,“乔先生想要什么表示,是刀子戳,还是毒药煨?”
他饶有兴味问什么刀子,什么毒药。
肌肉不自觉膨胀。
“温柔刀,断肠药。催人老,蚀人心。”
他压抑住愈发急促的呼吸,何止,还会要人性命,让人一夜之间精魄殆尽,成为枯骨,干皮。即使他千头万绪,四面楚歌,她衣衫尽褪的一刻,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她仿佛无根的落叶,飘零的浮萍,月下的涟漪,散开在这香气阵阵的空中,瀑布绸缎般光滑的长发,遮住他眼前,他借着细细密密的罅隙,借着浅淡清幽的窗外光束,看清她媚态横生,秋波婉转的脸,她真是美,真是媚,世上的语言太过苍白,太了无生气,不足以形容她震撼的摄魂的婀娜,乔苍见过那么多美人,唯折服在何笙手中,她的韵味该怎么品尝,才能厌倦,无趣,她若是会媚术,会巫蛊,他也心甘情愿。
乔苍十分清瘦,欣长挺拔的体型不论穿什么衣衫都好看。
何笙滚烫濡湿的手掌掠过他剧烈颤动的胸膛。
乔苍的腹肌是一块块,呼吸时会膨胀,平和时也挺拔健硕,那道三角人鱼线,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诱惑的光泽,他皮肤很滑,很干净,没有丝毫污秽与褶皱,就像他这个人,英俊清朗,皎洁似月,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抗拒对他的幻想,他越是不言不语,刚烈禁欲,越让人恨不得一探究竟,霸占拥有,在这张皮囊浅表的一层,笼罩掺在白皙之中深沉的麦色,若是有明媚的阳光在照射,若是在黄昏的沙滩,椰子树下,他就是所有女人眼中绝顶美味的猎物。
她眉目的贪婪与放荡,姿态的妖娆与魅惑,令险些缴械的乔苍下腹燃烧起一簇更为猛烈旺盛的屠戮千里的烈焰,他强忍住,引以为傲的强大自制力竟被这小小的女人一点手段折磨得如此狼狈,他快要爆炸,快要焚毁,快要溶蚀,他右手掐住何笙脖子,将毫无防备的她提起,托举在掌心,按在水流激荡的浴缸边缘,从后面倾覆而上。
她爱乔苍。
起始于一场不见天日的邂逅。
如同周容深和乔苍爱她,也颠覆于对她的痴迷。
她是床笫尤物,是风月符咒,是红尘游荡的魑魅,只是她没有料到,她会掳获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她误打误撞,得到她曾想都不敢想的情爱。
她神魂颠倒时,乔苍在耳畔诱哄她,让她说爱乔先生。
她失了魂魄,失了呼吸,失了心跳。
她觉得那东西要从自己喉咙刺出,将她变得血肉模糊,残破不全。
她咬牙仰起头,浴缸内的水已经溢出多半,满目狼藉,满目潮湿,像一条滔滔的河流。
她想她再不投降,一定会死在他身下。
“乔先生,我爱你。”
他绵延炙热的呼吸喷洒她耳畔,“乔太太,是不是后院起火这几晚,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爽。”
他故意逗弄她,她不回应,他便让她尝到厉害,迅速且蛮横膨胀,眼看又是一场恶战,何笙服软了,她仅剩的这半条命,再扛不住他索取,她哀求啜泣,跪在浴缸中逆水朝前爬行,挣脱他的侵占。
逃开了,她便扭头朝他示威,“乔先生真虚,这才哪儿到哪儿,都不够喂饱我三分之一。”
他挑眉轻笑,“乔太太如此厉害。”
她得意扬下巴,“看你这快半百的老男人也不容易,暂且放过,以后必须对我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不然我就给你好看。”
乔苍笑声更重,他曾以为与她相爱相杀便是极其有趣的事,这样的味道其他女人谁也不能给他,而现在他忽然察觉,即使宠她嚣张,宠她滔天大罪,宠她无法无天,宠她霸道成性,他依然觉得很有滋味,他知她半生凄苦,知她歹毒却也脆弱,他百般柔情谨慎,仍怕呵护她不够,他是从周容深手里将她生生夺走,他许下惊天动地的长久誓言,他若对她不好,如何面对得了自己。
竖日中午乔苍才离开别墅,何笙送他上车,依依不舍挥手,他说了几遍让她回去,她仍不肯听,跑掉鞋子还不罢休,追着车奔出几十米,他原本被她磨软了心肠,舍不得丢下她,她却忽然一脸狡黠大喊,“乔先生回不回不要紧,记得替我买两笼屉城南的小笼包,要三鲜馅儿的,我最近可馋了。”
乔苍一怔,秘书的笑声惊了他回神,眼前的小女人大摇大摆捡起鞋子背过身去,何曾留恋他半分,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车没有驶去盛文,而是绕过两条广阔长街,抵达梁府。
保姆正蹲在庭院摘豆角,四四方方的竹篮洒下一道黑影,越来越宽,越来越浓,她愣了愣,急忙抬起头,乔苍没有理会她,健步如飞走向门外回廊,保姆惊慌失措,立刻丢下手套和剪刀,追上他阻拦在前面,“乔总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