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绕过他身后,轻轻唤了声夫人,他试探着触摸她衣服上的血,发现是染上去的,而不是渗出的,他松了口气,朝乔苍摇头。
乔苍面容这才稍微好看平和一些,不至于那般冷峻骇人,他摸出一根烟,保镖将其点燃,回身吩咐人群散了,经理万幸大佛没暴怒,小场子算是保住了,她千恩万谢,带着一群姑娘鸭子往楼口走,乔苍过足烟瘾,才慢条斯理开口,“原来是成总,你要什么说法。”
他眯着眼吞云吐雾,全然没有半点退让和歉意,成总气愤说我夫人这副惨状,乔总瞎了吗,看不到?
乔苍微微偏头,掠过成总头顶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成太太,“还有气吗。”
保镖心领神会过去,探了探颈间脉动,“活着。”
乔苍讶异挑眉,云淡风轻,“成总是来碰瓷吗,既然令夫人还活着,怎么不送去救治,若我来得晚一些,还要负责给她收尸吗。”
成总怎么都觉得他说话难听,有些羞辱之意,他冷笑斥骂令夫人不让我走,还打伤了我的手。
乔苍怔住,随后闷笑出来,这小妖精是真狠,一刻看不住,就要出来惹祸,而且还都是大祸,小的她不稀罕闯,他恍然大悟哦了声,“内人调皮,成总不必介意。”
“什么什么?”成总以为自己听错了,脸色阴郁铁青,“乔总可真会说和,她犯下这样恶行,一点说法不给,调皮就溜之大吉了吗?”
“溜。”乔苍揪住这个字,“弥天大祸我也不溜,成总做生意,自然看重钱财,我也不会亏待你。按说。”
他收回视线,凝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一副冷漠不屑,“令夫人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可我太太下手狠,我也不能不顾道义。我一向护短,娶妻后又惧内,我太太是天下最大,她只要痛快,令夫人这条命,我花高价买了也没什么。”
成总不可置信,“人命怎能买卖?”
乔苍故作不解,“原来是人命,我当作猪狗了。”
成总险些冲上去和他厮打起来,要不是看在自己势单力薄,他还真就这么做了,他挥手示意秘书,秘书抽出支票薄,撕下一张,在上面填写了一串数字,竖在半空让成总看,“如果您不满意,前后数字怎样加,您随意,我们乔总不在乎钱,只在乎夫人这口气,能不能出得痛快。”
乔苍握拳置在唇鼻间,轻咳两声,秘书将支票故意抖了抖,啪啪甩在成总脸上,成总是商人,明白商人一贯羞辱对手的招数,他咬牙切齿,将支票一把夺过,狠狠撕碎,“乔苍,你可真狂,天底下没有能降得住你的是吗?我老婆被你娘们儿搞残废了,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乔苍不为所动,睨了一眼敞开的门扉,语气玩味,“这么多年,我就不知道什么是讲理,如果成总能教会我,我很乐意。静候佳音。”
成总被他嚣张霸道的腔调气得眉骨直跳,他冷哼拂袖而去,不知谁报了警,走廊的人海之外,迎面撞上一队警察,成总急促伸手拦住对方去路,指着身后的门,将事情避重就轻说了一遍,王队长一听与何笙有关,神色讳莫如深,“有伤亡吗。”
“自然,我夫人受伤了。”
“除了她。”
程总支支吾吾,言辞闪烁,“还…死了个叫林宝宝的小姐,贱命一条,不提也罢。”
何笙是林宝宝带出来的交际花,广东无人不知,王队长心里明白几分,他拿出对讲机,呼吁请转周部长。
对方连机后,传来周容深极其低沉的嗯,王队长放轻嗓音交待了情况,周容深沉默片刻,“压下。”
“是不接案还是?”
周容深皱眉不耐,“只要何笙不闹出格,怎样做还用我说吗。商人都有把柄,他非要讨说法,就联络税务厅,先查查他再说。”
王队长回应明白。
这时乔苍横抱何笙从包房内走出,经过成总身边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脸孔寒气冷冽,如遇无人之境扬长而去,在抵达王队长身旁,对方侧身让路,试探看了看何笙,她双眼微闭,泪痕斑驳,掌心还握着那把刀。
成总高喊,“她就是用这个搞残了我太太,人赃并获!你们还不抓人等什么?”
王队长冷笑,“何小姐是什么人,这种地方她还和逛窑子的富太太争执吗?她受了惊吓没说什么,你倒反咬一口,真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你想抓谁就抓谁?”
“你们…”成总接连受挫,五官颤抖皮肤青紫,王队长摘掉警帽,交给身后刑警,他一半警告一边劝诫,“给你撂个底,打住得了。那是我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