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有把握乔苍绝不会不知分寸,肆意胡来,可对方若是高段位的职业狐狸精,借着工作当踏板,朝夕相处迷惑,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样的赌注,她押不起。
正巧乔苍那几日犯了大错,何笙嘱咐他买一套米白色的内衣,菱形手织的蕾丝,她配着白旗袍穿,省得透色。他记倒是记下了,只是买的时候匆忙也生疏,错拿了一件乳白色,镂空圆的蕾丝,她便不干了。
骑在他身上撒泼吵闹,差点挑翻了房盖,满口质问你是不是买了两套,一套送给外面的金屋藏娇,一套送了我。
乔苍眸子亮如星辰,好看极了,他说还有这样的美事,那我两套都送她。
何笙被气笑,不肯爬下去,用力骑着,他轻而易举坐起来,胸口挂着她,往楼下一边走一边说,“乔太太不妨打听,谁不知我家有悍妇,哪个金娇有胆子和你抢。”
何笙本也不气,仅仅提点他一下,如今盛文来了一个妖精,她打一针预防,总没有坏处。
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他还不坦白,十有八九猜中兰瑟的心思。
她转念一想,回味过来,两手掐着他脖子,“悍妇?谁是悍妇。”
乔苍稳稳托住她屁股,目光在她张牙舞爪的手上掠过,挑眉含笑,何笙扬起下巴,刁蛮泼辣,“打是亲,骂是爱,我对你又亲又爱,你得知足。”
那晚路过扩建后的黑花赌场,想起数年前,她偷偷溜进去赌博,赢了不少钱,出来时误撞进自己怀里,小小的身子,肥大的西装,像一个套住的不倒翁。乔苍不由来了兴致,走向她曾经站过的位置,观赏一群赌徒掷骰子。
其中一个对旁边人说,“今晚赢了钱,逛逛春园,佟妞儿唱曲儿好听,伺候得也舒服。”
另一赌徒附和,“佟妞儿还真不赖,那身段软的,像面条似的,真禁得住玩。”
对面的荷官笑,“广东再出挑的女人,也不及我们乔老板的夫人。”
整桌的赌徒不假思索点头,“乔老板的太太,那是真正的美人啊。穿上旗袍的风情,谁也比不过。”
乔苍想到这里嗤一声笑出来,在玩弄他衬衣纽扣的何笙额头吻了吻,“你猜他们说你什么。”
何笙随口反问他,他对上她那双春情泛滥妩媚至极的桃花眼,“荡妇,美妇,悍妇。”
他玩笑的六个字出口,可捅了篓子,在客房整整住了八天,第九天晚上,他以夜凉拿一床被子为借口,哄骗何笙打开门,进了屋子却再不肯离开,躺在她的温柔乡中,笑得像一只成了精的玉面狐狸。
她奋力拖拽他,他纹丝不动,仿佛钉在了床上,人没下来,裤子却脱了,露出里面因为早晨打赌输了,被何笙逼着穿上的红色丁字裤,那一坨硕大的肉根本兜不住,从缝隙里斜斜的钻出,他死皮赖脸狼狈无耻的样子把她逗笑,手松开同时,扯断了皮带,淌着眼泪有气无力说,“堂堂乔先生,私底下这副德行,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有什么稀罕,乔太太肯让我搂着睡就好。”
窗外灯火连绵,窗内温柔旖旎。
乔苍想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他中毒了。
中了无药可解的毒,病入膏肓,再无康复的一日。
这剧毒是何笙亲手酿制,淬在他骨头里,没有她的夜晚,他甚至睡不着,像丢失了魂魄,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听着她呼吸,嗅着她味道,都觉得这夜真美。
何笙洗了澡,故意在浴室磨蹭,平常一个小时,愣是凑足了两个钟头,她出来一瞧,他果然还没睡,眼巴巴等着,她忍笑拉开被子,余光瞥见他一丝不挂,随口打趣,“丁字裤呢?”
乔苍指了指她另一边,防不胜防的计策,何笙上当了,她扭头的瞬间,被这头饿狼扑倒,他一嘴的黄腔,什么都说,听得她脸发烧,“瞎喊什么呢!”
他关了灯,黑漆漆的空气,他挡住了全部月光,只有那双眼睛,明亮幽深,炯炯有神,“小笙笙。”
她牙酸,“换一个。”
乔苍的手像镊子似的,握住她乳房便不松,恨不得揪下来不给她了,“我的心肝。”
他柔情百千,下流诱哄着,“亲宝贝,我一看你就硬,有没有法子治一治。”
这一句,她皮肤都麻了,“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老东西。
乔苍忍了忍,姑且罢休。
他炙热的唇舌往她乳沟里扎,刚嘬了几下,她没好气推搡他,挣扎着要起来,“老流氓,休想。”
乔苍眉骨直跳,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田地了,被蹬鼻子上脸的小女人轮番骂。
他一条腿横在她身上,朝后一倒,何笙原本想跳下床,打开门把这无耻之徒请出去,结果就这样踉跄成了他囊中之物,她并拢双腿不肯让他趁虚而入,瞪大眼睛怒斥,“谁给你的胆子?”
乔苍好气又好笑,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浑东西。他凝视这副舍不得,不忍得,又管不了的脸,“谁又给了你胆子。”
真是失策,不知不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