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得飞上云端,每一根骨头都在变软,变酥,直达头皮,比最痒时抓一下还要满足。周容深面容涨红,握拳闷叫,两枚唇瓣用力嘬舔吮吸她乳头,牙齿叼着那一颗揪起,整个乳房都险些被他扯下去,越是疼,何笙越是不由自主缩阴,时而紧,时而松,周容深埋入其中,欲仙欲死。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前淌落,一颗颗沉没入何笙的沟壑,她的锁骨,顺流而下。
她最大限度分开双腿,翘起臀部,用力迎合,他每一次抽插,她便迅猛扭动腰肢,给他更强烈的刺激与摩擦,他捧住她的脸,纠缠她的唇舌。
周容深在三十八岁这年,才真正知道酣畅淋漓的性爱多么快乐。
他食髓知味,覆水难收。
不知白日黑夜,不知时间,不知今夕何年。
他一遍遍嘶吼,一下下驰骋,在何笙罂粟一般的引诱中,察觉到自己彻底沦陷,堕落,迷失。
他猜不透怎么了,他一向厌恶何笙这般不知廉耻贪慕虚荣,拿身子换富贵的娼妓,可他看着她明艳的脸孔,底线与原则竟无一例外的溃不成军。
周容深回到家中,客厅的灯火依然亮着。
窗子玻璃敞开,一阵山雨欲来前潮湿的风灌入,拂动起白纱。厨房隐隐有动静,似乎在烹煮什么,他对准那扇门,“我回来了。”
沈姿听到他说话,立刻探出头,笑着问,“饿了吗。”
他说还好,有些乏。
他脱西装时,下意识往厨房内看了一眼,沈姿挽起头发,胸前系着围裙,手拿一只木勺,炉灶上的陶瓷锅滋滋冒出热气,她随口念叨着,“听秘书说,你现在一天要抽掉两盒烟,你可真是不要命了,身体是你一个人的吗?军功章还有我一半呢。我熬了雪梨银耳汤,给你肺润。”
他默不作声,静静看着这一切。
一盏灯,一碗汤,一个女人。
温馨,悱恻,柔情。
可他依然觉得缺失了什么,空落落的。
他想知道,何笙睡了吗。
她有没有也等待着,等他回去。
他上楼洗了澡,再下楼时,厨房的灯熄灭了。
汤放在茶几,每一处都很静。
他随手端起,饮了几口,轰隆而过的雷鸣,在西南角的天际炸开,他一惊,余下的汤从碗口倾洒出。
他疾步冲到阳台,握紧窗框,今晚保姆不在,只有何笙自己。
他脚下拼了命的克制,才勉强压住离开的冲动。
他愣了许久,沈姿悄无声息从背后缠住他,手犹如一条蛇,伸入他胸膛,一点点抚摸着雾涔涔的皮肤,“还生气吗。”
周容深回过神,敛去眼底的担忧,将窗帘合拢,“生什么气。”
“我去找了她。”
他心不在焉,没有说话。
沈姿吻他的脸和脖子,吮吸他的经脉和敏感点,试图挑起他要她的欲望,周容深在半分钟后,平静转过身,问她去找何笙谈了什么。
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趾高气扬的示威,她也赌注何笙不敢说,她甚至不想与周容深谈论这件事。
她手仍停在他胸口未移开,“我可以不理会她的存在,但是容深,你要记得回家。我与周恪,才是你的家人。除了我们,谁都会算计你,图谋你,最后推翻你。”
周容深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笑出来,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扑进自己怀中,她就势搂住他腰。
“乱想什么。”
沈姿快忘记,被他拥抱时的感觉,她近乎做梦般,还有些恍惚,如此直视他的温柔,密密麻麻包裹住每一寸皮囊,她太过依依不舍,她小声说,“我怕你被她迷住。”
他抚了抚她后背,笑说不会。
她踮起脚,勾住他脖子,复而亲吻他,从眉毛,眼睛,到鼻梁,一点点勾勒,细致描摹,最后重合那张溢出胡茬的唇。
周容深没有推开,他扯着她身上的睡袍,热烈回应她的吻,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两条身体逐渐赤裸,四肢交缠,低低的呻吟和喘息响起,外面雷电大作,风摇晃着树叶,拍打在玻璃,发出噼里啪啦惊心动魄的巨响,猛地一个闪电劈下,咔嚓一声,击碎了两棵枝桠。
周容深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当他的唇吻上她乳房,沈姿的手也握住他胯下,正要对准自己私密处沉入时,他到底还是败了。
他停下所有动作,从她身上离开,也按住她将得逞的手腕。
“我想起来,市局还有事。”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沈姿迷离的情欲消褪,她问很急吗。
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