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曹荆易打断他,“反击要有筹码,必须是更胜过我的筹码,您认为他如今有吗?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永远都浮不出水面了。”
那边斟茶的动作一顿,半杯晃荡的水在他掌心再次干涸后,才有些疑惑问,“你就这么喜欢吗。”
曹柏温何其通透,他有所察觉,更亲口问过这个儿子,那时周容深从金三角凯旋而归,带着何笙拜会曹府,一向波澜不惊喜怒无色的曹荆易,竟欢喜了整整一晚。
耐着性子酿制桃花酒,不许任何佣人碰,喝了几口却摔碎坛子,站在庭院内失神。
他试探问,是不是对周容深的夫人动了心思。
曹荆易没有否认。
这世上的女子,千姿百态,纯真妖娆,显贵如曹家,要什么没有,何苦去痴迷一个二度嫁作人妇,过往放荡肮脏的娼妓。
那一刻曹荆易双眼通红,踩在酒水流淌、破碎狼藉的瓷片上,月色洗不净他的戾气,和他欲望绝望渴望交缠的疯狂。
曹柏温早该料到,他这纨绔风流的儿子,不会一生放荡不羁,在风月中糊里糊涂逍遥到老,只是他万万失算,降服他的会是最不能碰的女人。
乔苍在周容深的办公室吃了一肚子陈年老醋,看哪里都不顺眼,回家洗了澡仍是酸味,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何笙。她伏在他的书桌上,托腮画了一幅又一幅,到最后她几乎画得吐了,丢掉毛笔扑进坐在沙发看书的乔苍怀里,两腿骑在他胯间,死命缠着他撒娇,“我手都酸了嘛,痛死了,你也不心疼我。”
这土匪头子身体挪了挪,试图把她甩下去,饶是掌心托住她臀部,防止她坠落,只是逗一逗,还是惹怒了何笙,她一圈砸他胸口,“你一张都不满意啊?”
乔苍连眼皮都未抬起,不咸不淡问了句,“你画的是我吗。”
她打着哈欠,揉着手指,“我看着你脸画的,还能是谁。”
他这才合上书本,拿起一旁架子上摆设的玉如意,挑住铺陈的宣纸一角,将画勾到了手里。
他饶有兴味观赏,何笙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水汪汪的桃花眼瞪大了好几圈,“这是我画得最用心一幅了,都可以拿去拍卖!”
乔苍戏谑扬眉,态度倒是诚恳端正,不过画作实在不怎样,他指了指画中长身玉立的男子,“我长这样?”
她一脸机灵无比的讨好和谄媚,“乔先生英俊潇洒,天下无双!别说我了,国画大师也画不出你的仪表堂堂。”
明知是这小妖精为了免罪信口开河,他还是很受用,眼睛里的温柔笑意藏也藏不住,虽然脸上一团黑墨,终究勉强放了她一马,只是移目到旁边,却怎么都说不服自己高抬贵手。
他指尖点住一个大盆,“这是。”
她大言不惭,“鱼池。”
他恍然哦了声,“里面的毛虫。”
她急了,“里面的鱼!”
他眉毛挑得更高,仔细瞧了瞧,彻底闷笑出来,“乔太太好天赋。”
她咯咯笑着,“乔先生过奖了。”
话音未落,乔苍脸孔倏而一沉,似乎恼怒,他捏起她下巴,往自己怀里扯得更近,“故意的,毁我是不是。”
何笙娇俏的脸蛋儿在他两枚手指揉捏下,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乔苍刚软下来的心,又使劲狠了很,这小东西,最近盯得紧了,不能去外面闯祸,便在家中变着法的气他,简直是惯坏了。
“你画周容深,也画得不像人吗。”
她摇头,又觉得不对,立刻点头,可惜迟了,乔苍当真以为她是故意画他丑,阴着脸狂性大作,捧住她后脑在唇上撕咬下来。
她莹白如玉的身子眨眼一丝不挂,贴在他赤裸炙热的胸膛,被他嘬出一块块红痕,乔苍疼她,前戏时做得最温柔,等她湿透才肯发力,勇猛到她承受不住也是最后那一会儿,今晚兽欲膨胀,抚摸和深吻格外狂野,反而情趣飙升,她被他弄得浑身发麻,酥酥痒痒,身体内放荡的恶魔越来越难以自控,她饥渴难耐扭动着身体推拒他,趁着还没有软成一滩水,恍恍惚惚说着不要了。
他手不动声色往下探了探,春水弥漫,幽香四溅,他埋在她胸口的唇张开更大,几乎含住她硕大饱满的一整个,那样的吞吐和咀嚼,前所未有刺激着她,她仰起头死命的抓他后背,剧烈抖了抖,远处的一盏灯火,险些在嘤咛中熄灭。
“不要什么。”他手指穿梭在她温热的体内,肆意蹂躏闯荡,“不要我这样,还是不要我。”
她糊里糊涂的,被他戏弄得一片空白,她喃喃说不要你。
乔苍惩罚似的咬住她乳房上一点嫣红,她疼得一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无比蛮横,将何笙从腿上翻过去,按在沙发和他之间,扶着她皮肤高高翘起,浑圆的弧度被昏暗的光照得迷离诱惑,泛着销魂的光泽,隐秘的沟壑中,是一滴滴淌落的水珠,和缠绵悱恻的丝线,乔苍下腹一紧,用力揉着,拍打得发颤,在她抽搐那一霎间,整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