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冷哼一声,脸都快要绿了,对夫人道:“娘,这事您就别管了,一会子让她吃了这一顿饭,也算了了我与她这些年的情份,这个贱人,我终归是要将她拖出去活活打死的。”
谨言见他气得厉害,还真有些莫名其妙,看他又不想对夫人说,便对夫人道:“娘,既然相公心里有数,这事咱们也不必再查了,我看你也累了,先歇着呢,午饭我和相公去郑妹妹吃着,您就不用备我们的份了。”
夫人也知道他们小俩口有私话要聊,而自己也确实乏了,便点了点头,谨言和公孙淳一起辞了夫人出来。
路上,谨言将棋儿使走了,才小声问公孙淳:“相公,出什么事了?”
公孙淳的脸仍是黑如锅底,一个劲地往前冲,谨言便跟了过去,扯住他的衣袖:“相公,不是说咱们要一起面对的么?有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就是。”
公孙淳顿住脚,仰天长叹一声,将谨言搂进怀里道:“娘子,其实也没什么,为那种女人生气不值得的,只是,这事我竟然自己不知,要让别人来转告,实在有失体面啊,娘子,你以后……以后可要对我好,别人我不管,若是你也有……有那些个事,我不如死了干净。”
他忽然像孩子一样将头伏在谨言肩窝里撒娇,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伤痛,谨言心里便有些明白,拍了拍他的背道:“你可是信我?”
公孙淳抬起头,清润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恐慌,“娘子,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我如今,总是怕……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看谨言脸色沉郁,他忙又道:“不是怕你会跟别人去,我不拿你和那贱人比,我是怕……怕我不够好,你会远走高飞,你会一个人悄悄地丢下我走了。”
呃,自己虽然是有过这个想法,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怎么……感觉到了?
看他眼睛里露出的那丝惶恐和依恋,谨言又觉得心软,故意嗔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你这么久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你,再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真要出去了,要怎么求生呢?快别乱说了。”
眼睛却有些飘,不太敢与他对视,公孙淳一见便急了,她的话他一句了没听进去,他知道,她在敷衍,忙双手将她的脸扶正,捧到自己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娘子,你听清楚了,你想要走,除非我死。”
谨言一听鼻子就酸了起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又胡说,别动不动就把个死字挂嘴里,我不爱听。”
公孙淳正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我有妾,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道,娘子,相信我,我会给你这样一个未来的,绝对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个人……我总之是不会再碰任何一个,我如今也懂你的痛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咱们不求那荣华与富贵,但求能相亲相爱,携手共渡一生,好吗?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