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陪着谨言走到垂花门时,正好碰到大总管接了文大少爷和文氏往院里来,两相迎面而来,连个避的地儿都没有,文大少爷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淳道“还以为妹在工干呢,没想到,原来是在屋里陪老婆。”
公孙淳很坦然地看着文大少爷道:“文兄说错了,本侯并非你妹夫,本侯的舅兄是顾大人顾知言,文兄既是送本侯之小妾来的,应当走偏门进来才是,怎么走了大门?”
文大少爷被公孙淳一席话抢白得脸都红了,怒气冲冲道:“侯爷,你说话不要太过份,我小妹原嫁得亏,好好个嫡女给你做了小,你不怜惜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糟蹋她,太过份了。”
公孙淳听了便清冷冷地看向一旁的文氏,文氏自遇到公孙淳时,那双似喜含嗔的眸子便痴痴地凝望着他,一瞬一不瞬,但公孙淳自始至终,眼皮都没对她抬一下,这让她心里又气又苦,一声相公含在嘴里半天也没吐出来,尤其是看他那样温柔地扶着顾谨言出来,温润地俊眼眸里满是爱怜,心里更是嫉恨交加,一时又听他说自己不过是妾,没资格做他的夫人,更是恨,见他终于眼里有了她,嘴唇微颤着,欲诉还休,眼中水光粼粼,流转半,柔情满溢。
“你做我的妾,亏吗?”公孙淳声音低沉,语气淡淡地问道。
文氏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亏,当然是亏,她自小的梦想便是要做他的夫人,若不是无奈,被人设计,又怎么会甘心只做小,被顾谨言踩下一头?
文氏的泪终是流了下来,委委曲曲地低呼了一声:“相公——”
“贞娴,告诉我,你亏还是不亏?”公孙淳难得的温柔地走近她,拿了帕子递了过去。
文氏小声啜泣起来,激动地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心里既甜又失落,相公怎么不亲手帮自己拭泪呢?
“相公,贞娴自小便只想要做你的娘子,贞娴不愿做妾啊。”
“那就是亏了,对吧,你……是不想做我的妾室的,对吧。”
公孙淳一脸的怜惜,让文氏心里一阵辛酸和甜密,颤声问道:“相公……贞娴自然是不想作妾的,贞娴想做妻啊,就算是平妻也成,那是贞娴多年的梦。”
“你既不想再做我的妾室,那就不要做了吧,强扭的瓜也不甜,文兄,你也亲耳听到了,贵妹不想屈尊为本侯小妾,本侯立即便写休书一封,请将她带回去好了。”文氏话音未落,公孙淳便一脸冷漠地对文大公子道。
文大公子听得大怒,红了眼就一掌向公孙淳攻来,公孙淳轻描淡写的拂了拂长袖,一下就制住了文大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又邪魅的笑:“台兄这点子本事还是不要出来献丑了,今儿本侯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再惹本侯,不然,回家是缺了胳膊肘儿,可就别怪本侯没有知会你。”
说着手一推,将文大公子甩到了边,回过头对文氏道:“你且回去吧,我明儿便将休书送去文家,今儿我得陪娘子出府一趟,没功夫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