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风楼的房间里,感觉到姻缘蛊出去的时候我还有些错愕,在我体内存在了这么久了。突然的出去让我险些反应不过来。
师傅当初把这个蛊不声不响的种进来的时候似乎说过。我是天煞孤星的命盘,这辈子可能就注定孤独终老了,这个蛊是如今天上地下唯一的一对。它会帮我找到命定之人。
当时听到的时候只道是他在为自己这不声不响的动作开脱,而且。什么天煞孤星不孤星的我根本不在乎。世间之人本就自私贪婪。自己无意于他们任何人扯上亲密的关系。所以这因缘蛊当时也就没怎么在意,反正那不靠谱师傅是绝对不会舍得我死的,他给的东西我倒是还能放心。
转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疑惑姻缘蛊怎么会选中她?此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待到她缓缓地行至离我极近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惊讶。
这是……倾尘?
脑海中蓦然的蹦出她的名字,这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稍微有些印象的人了,原因便是她那滔滔不绝问题和无知的眼神。她与小时候甚至没有什么变化。当然。是她的眼神。
依旧的如同星子一般耀眼,里面流淌的亮光让他差点以为还是在儿时的梅林里!谁人能经历多年不改眸子的纯真?谁人又能保证多年心性不变?她,是如何保住这种纯真的?
有些踌躇的站在我的内个阁前。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或者是进来一看。那个纠结的表情让我有些想笑。既然都进来了,不一探究竟不就白来了么。
不去追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来了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故意装作久睡才醒的样子出口“不是吩咐过不用来人了么。”这句话险些让自己笑出来,这信口雌黄的本领自己也真是信手拈来啊。自己的房间除了打扫的人何曾让别人进来过。
看她不自在的重复着一个“我”字,似乎没料到我会醒过来,或者说。似乎没料到这里面有人。
这种反应莫名让我生出来一种逗弄的感觉,规矩了这么久的人生里第一次对什么事物有了想玩的性质。
就像丝毫不了解内情一样,我直接把她当成楼里的侍女来用,当然,我也是看到了她身上的男装的。这种装扮,一定是出来玩的吧。
穿着男装还被人用对待侍从的方式来命令,不知道穿着男装的她会如何想呢?
看她欲言又止的顿了顿,老老实实的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到我手里,接过杯子心满意足的喝着让她把窗帘拉上去。看她虽说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更加不出所料的,她愣住了。心下轻笑,果然每个人看到我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淡然的扭过去盯着她,“你是何时来的下人?”
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丞相府的吧。我倒是想看看,当朝丞相之女被人如此认为是低贱的下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呢?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做这样的事情时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心理的,更何况,她能被姻缘蛊选上,若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我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我不喜欢被人扰乱心神的感觉。
看她有些纠结的说她是今天刚来的,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是应该立刻表明身份然后离去的么?
既然如此……坏心眼的说要跟楼里的妈妈把她要过来,看她有些想拒绝意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戏谑的问她是不是头晕眼睛模糊,还恐怖的说是自己给她下毒了。
呵呵,其实这都是姻缘蛊最开始进入身体的不适应罢了,若对方没有一定的内力护体,这种现象是必然的。
眼看她信以为真惊恐的瞪大眼睛看我,显然没想到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刻意的把这种毒药的药性说的可怕,终于她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不是此楼中人,只是误入此地才会进到这个房间。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呢。
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邪恶到了极致,就算明知道她不是此楼中人还是威胁性的说让她在自己身边。
原因不过是看她那双眼瞪大的样子有些可爱的意味罢了。当时是绝对没有想到她与丞相府的关系的。
有些担心她刚刚接受了姻缘蛊这得天独厚的宝物身体吃不消,直接过去点了她的睡穴。直接进入休眠阶段身体对抗姻缘蛊的力度也会小很多,她也会好过点。
接住她的身体,眼睛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应该放在我的床上,直接放地上,有些凉了,担心她的身体受寒,不放地上桌子上又放不成。
站在床边还是有些犹豫,自己有严重的洁癖,突然的让一个陌生人住在床上可是要忍受很大的心里纠结的。
但是她是姻缘蛊选中的……
皱眉盯着怀里的人看着,我居然,就这么抱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思索着,我不喜欢与人发生近距离接触的,这次,自己居然没什么感觉就直接抱起了她?
……罢了,就为这个理由也算是让我暂时忍耐了吧。
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